在阿斯吉的幫助下,邵明很快就克服了扎針的毛病。
與其說是克服,倒不如說是從一開始就沒染上。
這種狀態更多的像是有人在面對壓力時喜歡嚼口香糖,做一些無意識的、習慣性的小動作。
而不是和藥物有太大的關系。
嗎啡雖然有成癮性,但現代的醫用嗎啡經過多種形式的處理,已經將成癮性降到了一個非常低的水平。
只要在正常范圍內進行注射,并不會有明顯的成癮現象出現。
邵明把嗎啡的用量控制在每天兩針,實際上也達不到成癮的標準。
說是生物化學反應,倒不如說是心理作用。
即使是注射生理鹽水,給了自己“打了針以后會輕松”的心理暗示,也會讓他感到放松不少。
因為阿斯吉真的給他打了一點生理鹽水。
但這種習慣毫無疑問會在日積月累中逐漸增加藥物用量,考慮到危險日夜相伴,受傷在所難免,耐藥性也是一個需要擔心的問題。
最終完全跌落進一個無法挽回的深淵。
“我不在乎你為什么要做這種事,我在乎的是你為什么不把你身上的壓力告訴我們。”
阿斯吉握住方向盤,身體前傾,盯著車頭前正在樹林旁撒尿的托爾。
“我有戰友退役回國以后整日吸食大麻——相信我,你不會想變成那樣的。”
“我知道……我只是……”
“沒有什么只是,好在我和予笙發現得早,這件事只有我們三個人知道。”
邵明嘆了口氣,不知該如何回應。
“謝謝。”
“你再扎幾天,那恐怕就真的上癮了。”阿斯吉撈起邵明的衣袖,露出上面的針孔。
“我不是你的長輩,你要一意孤行,我沒有辦法,但我希望你明白你身上承擔的責任。”
“以后用藥必須要和我商量以后才能用。”阿斯吉的目光柔和下來,“頭還疼嗎?”
邵明回答:“不知道,好多了吧。”
他看著阿斯吉的目光,心中愈發覺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