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立刻警覺起來,“他有問題?”
“不是,不用這么敏感。”阿斯吉壓低聲音,確認只有兩人能夠聽見,“他的兩個朋友,已經差不多了。”
“喔……”邵明皺起眉頭,咬緊牙縫吸了一口氣。
只靠著抗生素凝血劑和止痛藥能夠讓那兩人活這么長時間已經是個奇跡,火車上不能提供更好的醫療條件,而兩個接受過醫療訓練的人又離開了火車。
托爾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在經歷了那么多以后,他肯定不愿意再親眼看到自己的同伴死去。
但或許對其他人來說這算是好事。
“你怎么之前不告訴我?”
“在我還沒搞清楚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因為壓力太大在嗑藥的時候告訴你這個?”阿斯吉苦笑,“給你上上強度嗎。”
“我很好……”邵明攤開雙手,“我那個時候只是……頭有點痛。”
“這兩天好些了,是嗎?”
“是……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
“保護好你的頭,我想你已經挺過了這一遭,但是淤血沒有被排出,下一次磕到頭都可能是致命的。”阿斯吉直起身子,“不要對藥品又產生抗拒心理,該用的時候還是要用。”
邵明點點頭,“我知道。”
他并沒有繼續糾纏這件事,轉而說道:“我不知道他們的關系怎么樣,但托爾沒有拋下他們自己逃走還是說明了不少事情——他想用忙碌來掩蓋悲傷沒問題,這種情緒是需要疏導的。”
“等他回去,他還是要面對同伴去世的事實。”
“我連我自己都沒辦法疏導。”邵明苦笑,“舒爾茨和我說過這件事,他覺得我們的團隊有很多的問題。”
“我知道,孩子。”阿斯吉看向他,“至少你不能帶著一群壓力爆表的人橫行在這世界中——我不在乎每個人之間是不是相互了解,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也許吧,結果最重要。”邵明陷入思考,嘴里只是重復了一下他的話。
“托爾會是一個有力的戰斗人員的。”阿斯吉拖出一件純凈水,“照顧好他,控制好他。”
在兩人清點好車廂里的可用物資以前,托爾就已經處理好了蟒蛇尸體。
“我去把車開過來。”他向著車廂走來,“你們要出來盯著外面嗎?”
“我等會兒就來,”邵明擦了一下額頭上滲出的汗珠,“媽的,我現在很佩服馮予笙,能把火車上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整理好。”
“要花很多時間。”阿斯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