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還好,并沒有什么不對。
起先他還擔(dān)心胃酸會灼燒皮膚,到現(xiàn)在看來似乎并沒有什么效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只變異體吃得太飽,肚子里的胃酸都已經(jīng)被稀釋。
要是放在半年前,這么洗個冷水澡高低得著涼感冒。
提著濕漉漉的衣服和裝備回到越野車旁,阿斯吉已經(jīng)取出一套新衣服在等他了。
“已經(jīng)很久沒洗過這么舒服的澡了,是吧?”
“如果有熱水就更好了。”邵明打了個寒顫,接過衣服,“我覺得我需要消個毒。”
“我剛剛也在思考這個問題。”阿斯吉玩笑似地回答,“不過……現(xiàn)在也沒這個條件。”
“不……我是認(rèn)真的,誰知道它肚子里有什么。”
“如果是什么呼吸傳播的東西,我們的消毒手段基本等于沒用。”阿斯吉回頭看了一眼越野車,“如果要隔離的話,你愿意跟在車后面跑嗎?”
他的語氣很輕松,也不知道是因為要安慰邵明,還是因為確實沒有什么好辦法的無奈。
或者二者兼有。
“救護車?yán)锏臇|西我基本上都給拿出來了。”他開始轉(zhuǎn)移話題,“呼吸機,氧氣瓶——應(yīng)該是吧,我還找到了一些手套之類的東西。”
“我還想把擔(dān)架推上來的。”邵明回答。
“啊,擔(dān)架,”阿斯吉若有所思,“這種醫(yī)療用的,或者說民用的擔(dān)架床還是有些不方便。”
“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不是嗎?”邵明苦笑著回答,“總比躺在地板上好,也省去了搬動的麻煩。”
兩人回到救護車中,擺弄了一番才將擔(dān)架床推下來。
突然落下的支架腿還把戈登給嚇了一跳。
“明天就是第三天了吧?”阿斯吉將擔(dān)架床推到越野車后,“還是說按多少個小時來算的?”
“呃,好問題。”邵明拉開車門,“應(yīng)該是算小時吧……要不取個中間數(shù),算后天?”
阿斯吉看向他。
“小子,如果我躺在那里,答應(yīng)我,給我來一槍,不要嘗試救我。”
二人把托爾挪到擔(dān)架床上,趁這個機會重新檢查了一下他的情況。
平板上并沒有這款車載呼吸機的使用說明——當(dāng)然如果有才是奇怪的事情,好在這兩款呼吸機的使用方式大同小易,兩人研究一番還是弄懂了怎么操作。
加之無創(chuàng)呼吸機并不需要插管,也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只不過新的問題隨之出現(xiàn),不需要插管是否意味著麻醉藥的效果會減弱,麻醉藥又該怎么樣才能正確使用。
“看來這兩天還得再找一個‘志愿者’來試試麻醉藥。”邵明扶著剛安置好的呼吸機,脫下了戰(zhàn)術(shù)背心的他總覺得胸前還掛著什么東西。
“不知道儲量夠不夠兩個人用,怎么給喪尸帶上呼吸機也是個問題。”阿斯吉回答,“如果車上找到的麻醉藥被浪費光了,下次找到名字不一樣的難不成還要再試一次?”
“那就祈禱一次成功吧。”邵明拿起托爾的背心,套在自己身上,“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讓他這根骨頭一直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