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好奇地看向瓊斯做的記錄,沒想到映入眼簾的第一個房間就是自己的。
“邵明的房間是最具有‘末日風(fēng)格’的房間,所剩下的只有混亂和冰冷的生存工具,槍械彈藥就已經(jīng)占據(jù)了一張床鋪,所有戰(zhàn)斗裝備都在觸手可及的地方,隨時可以使用。”
“即使是自己睡的床上也很雜亂,雖然被子還算干凈,但衣服和防彈衣之類的東西還是隨意扔在床上,上鋪更是淪為了臟衣服的聚集地……”
邵明滿臉黑線,想著等會兒瓊斯回來了一定要好好和他談?wù)劇皞€人隱私”是什么意思。
但他還是好奇地接著往下看去。
“中間的桌子上仍然放著手槍和擦槍用的工具,被鐵片擋住的窗戶偶爾會漏進(jìn)一絲陽光,封閉的房間讓人安全感十足,桌子下靠著的兩個背包總是鼓鼓囊囊——正如我之前所述,他時刻準(zhǔn)備著起來戰(zhàn)斗。”
下一個是阿斯吉的房間,不用看瓊斯的描寫邵明也能猜到個大概。
瓊斯寫道:“阿斯吉身上的軍人作風(fēng)毋庸置疑,這位團(tuán)隊(duì)的核心人物時刻保持著冷靜和清醒的態(tài)度,他的房間有條不紊,一絲不茍,被褥和衣服疊放整齊,給人一種非常正經(jīng)和舒服的感覺。”
“槍支仍然是不可忽視的一點(diǎn),那把狙擊槍靠在床頭,桌上整齊地碼放著子彈,隨時可以塞入彈匣中,令人注意的是那把鋒利的匕首,體現(xiàn)著這個男人冷酷的一面。”
“而床鋪下的狗窩又展現(xiàn)出他溫柔的一面,雖然只是一個紙箱做成的狗窩,但里面鋪上了好幾層報紙和衣服,足夠讓戈登在里面睡上一個甜美的午覺。”
“晾衣繩橫穿房間,讓人驚訝的是里面掛著一件軍禮服,不知道他使用了什么樣的魔法在沒有熨斗的情況下仍然可以保持軍裝筆挺。”
邵明翻到下一頁,看電視的眾人發(fā)出一陣交談聲。
“自從上次找到那些樂高和玩具以后,蘭伯特的房間儼然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工作間。”
“他不知道去哪里找了個切割墊板放在兩張床中間的小臺桌上,一盒工具緊靠著窗戶放著。”
“兩邊的上鋪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堆放模型盒子的貨架,他甚至自己用木板釘出了兩個置物架來放已經(jīng)做好的成品。”
“最讓人吃驚的莫過于橫穿整個房間的N比例火車軌道,靠著自制的“橋梁”緊貼著墻壁前行,以至于任何人在贊嘆工藝精美的同時也會想著他起床以后會不會撞到頭頂上的鐵軌。”
瓊斯的漫畫也忠實(shí)地還原了這一點(diǎn),一排軌道橫穿房間,邵明在回到火車看到這東西以后也懷疑蘭伯特是不是遲早要把他的鐵軌修到過道里去。
“馮予笙的房間是最不具有末日氣氛的一個,她在門口為小貓小狗各準(zhǔn)備了一個小窩,桌上竟然還放著一盆多肉和兩本書,讓人往里看一眼就能感受到家一般的溫馨。”
瓊斯在這里額外加上了一句記錄——“或許我應(yīng)該再觀察一下貓和狗的生活,比如戈登到底是在哪個房間睡覺的??”
“不過,書旁邊放著那把擦干凈的小口徑左輪手槍也表明了她同樣時刻準(zhǔn)備著面對任何可能出現(xiàn)的威脅,而絕不僅僅是想待在安全的火車上。”
“零霖瑞的房間看起來根本就沒有人入住,他的東西都放在床下,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樣將所有床全部堆滿。”
“除此以外,你很難在他的房間中找到一點(diǎn)有人生活的痕跡,床鋪不止是整齊,更像是沒有人去蓋過——除了桌子上堆放著一些瓶瓶罐罐,據(jù)曹喆所說,他每到一座大城市就會收集一些小物件,作為自己來過的見證。”
“這讓人很容易聯(lián)想到他對自己每一只擊殺的喪尸都有擊數(shù),這種記錄行為似乎更像是一種強(qiáng)迫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