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亞當這番解釋,營地里的有些規矩就更說得通了。
不過,邵明的心里倒是升起不少好奇,想要看看這個“懲戒排”到底是什么成分。
不說接觸,現在他的腦海里都浮現出了一群穿著囚服的瘋批抱著機槍對著喪尸群狂笑著掃射的畫面。
西蒙斯回到車上,車隊散開成三支隊伍,沿著不同的方向開始深入市中心。
沒過幾分鐘,一旁的亞當又坐不住了,開始唱起歌來。
他唱的是某首波蘭流行歌曲,很快就出現了“人傳人”現象。
先是駕駛員,然后是機槍手,最后西蒙斯也忍不住跟著在車窗邊緣打起節奏。
悍馬很快就變成了一個移動的演唱會現場,盡管大兵們的聲音不算好聽,調也經常找不到,還聽不懂在唱什么,但車內快樂的氛圍還是感染了邵明。
他也跟著笑起來,這些歌曲真是把波蘭語中最能體現斯拉夫風格的方面都展示了出來。
至少在他耳中和俄語沒什么區別。
轉過一個個街區,兩側的房屋仍然比較稀疏,時不時還能看到電車軌道和鐵軌橫穿而過。
大兵們快樂的歌唱聲和窗外廢棄的城市形成了鮮明的反差,悍馬咆哮著駛過蜿蜒而上的藤蔓,將地上的骸骨碾碎。
公園,墓地,工廠,倉庫,商鋪,佛羅茨瓦夫的一切在邵明眼前閃過,隨著越來越多廢棄的車輛和尸骸出現,車內歡快的氣氛也逐漸消減。
悍馬駛過一臺側翻的大巴,車窗內干涸的血跡和散落一地的白骨徹底讓大兵們沒了唱歌的興致。
“那就是為什么我們會在這里。”
西蒙斯對邵明說道。
穿過一片商業區,街道兩側開始出現熟悉的方正樓房,一棟一棟連在一起組成一排,再一排一排連在一起組成一片街區。
十來個軍方設置的拒馬出現在道路前方,西蒙斯準備摸出地圖正要檢查是否有標記,中控臺上放著的對講機就響了起來。
他拿起對講機聽了幾句,神情變得有些凝重。
邵明向亞當問:“怎么了?”
“等等……”后者起眉頭,他似乎正在理解對講機中傳來的話。
還沒等他聽明白,西蒙斯已經回過頭來看向邵明。
“b班報告說他們發現了一些異常情況,有一棟房屋三樓的窗戶被堵起來了,似乎是用被褥衣服一類的……”
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