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法則層面的壓制!
蘇亦星終于明白,為什么自己無法用時間法則去拯救冷冰霜。因為在這個人的領(lǐng)域內(nèi),他的時間法則,根本不被承認(rèn),甚至可以被隨意篡改和抹除!
“既然你不說,那就讓我來猜猜。”蘇亦星的大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運轉(zhuǎn)起來,異瞳的光芒越來越盛,試圖在對方那無形的領(lǐng)域內(nèi),找到一絲破綻,“你并非這個世界的人。你來自一個更高維度的存在,一個可以俯瞰我們這個世界的‘界域’。你所謂的‘收割’,不過是你世界的一種生存方式,或者……一種消遣?”
“有點意思。”收割者”似乎被蘇亦星的話勾起了一絲興趣,他放下了手,時空的扭曲感也隨之消散,“繼續(xù)說下去,或許,我可以讓你死得明白一點。”
蘇亦星心中一凜,知道自己的猜測方向是對的。他繼續(xù)說道:“你無法直接降臨這個世界,或者說,直接降臨的代價太大。所以你需要一個‘媒介’,一個‘坐標(biāo)’。冷冰霜,就是你的第一個目標(biāo)。你通過某種方式,鎖定了她,然后在她最松懈的時候,發(fā)動了這必殺的一擊。你的目的,是想通過她,來定位我們這個世界,為你的‘收割’打開一個缺口?”
“聰明。”收割者”輕笑一聲,那笑聲卻比寒風(fēng)更刺骨,“但只說對了一半。冰封死界”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錨點’,她的法則純粹而強(qiáng)大,足以作為我降臨的橋梁。但我的目標(biāo),從來就不僅僅是她。”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蘇亦星的身上,充滿了貪婪與渴望。
“從你踏入這個空間的那一刻起,我就‘看’到你了。時間與陽光,兩種相生相克卻又完美融合的法則……這樣的靈魂,在我的世界,也是萬中無一的極品。得到你,我甚至可以省去‘錨點’的步驟,直接撕裂界域,降臨于此!”
轟!
蘇亦星只覺得腦中一聲巨響,所有的線索瞬間串聯(lián)起來。
原來,從始至終,他們都在對方的窺視之下!他們的一舉一動,他們的戰(zhàn)斗,他們的契約,都像是一場被精心編排的戲劇,而臺下的觀眾,正是這個名為“收割者”的恐怖存在!
“你到底……是誰?”蘇亦星再次問道,但這一次,他的語氣中,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試探,而是充滿了凝重與敬畏。他必須知道,他們將要面對的,究竟是怎樣一個存在。
這一次,“收割者”沒有再賣關(guān)子。
他緩緩抬起手,輕輕撫摸著手中那張漆黑的長弓,動作中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眷戀與傲慢。
“我?”他開口了,聲音依舊沙啞,卻多了一股仿佛來自洪荒遠(yuǎn)古的威嚴(yán),“在你們這個尚處于蒙昧階段的宇宙,或許沒有我的名字。但在我的世界,在無數(shù)個被我踏平的界域里,眾生都尊稱我為——”
他頓了頓,仿佛是在享受這個即將揭曉答案的時刻。
“——‘主宰’。”
“主宰”二字出口,整個冰原的溫度驟然降至絕對零度。并非冰霜法則的作用,而是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凍結(jié)。林沐川和方思羽的身體僵硬得無法動彈,連呼吸都變得無比困難。他們感覺自己的意志,自己的存在,都在這兩個字面前,被強(qiáng)行壓制,渺小得如同塵埃。
蘇亦星的異瞳劇烈地顫抖著,他“看”到了,在“主宰”說出自己名號的瞬間,他的身上,五種截然不同、卻又完美融為一體的法則光輝,一閃而逝。
時間、空間、靈魂、分身、毀滅!
五種最本源、最強(qiáng)大的法則,如同五顆璀璨的恒星,圍繞著他緩緩運轉(zhuǎn),構(gòu)成了一幅玄奧而恐怖的圖景。那不是他掌握的法則,而是他本身,就是法則的化身!
“時間法則,讓我可以穿梭于過去未來,預(yù)知一切,修正一切。”主宰”的聲音,如同神諭,在蘇亦星的腦海中回響,“空間法則,讓我可以瞬間抵達(dá)宇宙的任何一個角落,將萬物玩弄于股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