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三個選擇（第1頁）

她所有的驕傲，所有的自信，在這一刻被現(xiàn)實擊得粉碎。她以為自己是在狩獵一頭受傷的猛獸，卻沒想到，猛獸的身后，跟著兩頭沉睡的巨龍。而她，愚蠢地驚醒了它們。

“我認(rèn)輸了。”

三個字，從冷冰霜的口中吐出，聲音清冷，不帶一絲一毫的屈辱，只有一種坦然接受現(xiàn)實的平靜。她緩緩抬起手，周身那令人窒息的寒意開始收斂，冰封死界的法則力量如同潮水般退去，被凍結(jié)的空氣重新開始流動，鉛云之上，陽光灑落得更加明亮。

她冰晶面具下的眼眸，恢復(fù)了最初的冰冷，但那份冰冷中，高傲與殺意已經(jīng)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審視與……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敬畏。

林沐川愣住了，他正準(zhǔn)備燃盡生命本源，發(fā)動最后一擊，結(jié)果對方卻直接投降了？這轉(zhuǎn)折來得太快，讓他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他看向蘇亦星和方思羽，眼中充滿了感激與劫后余生的慶幸。

蘇亦星一直靜靜地注視著冷冰霜，從她最初的錯愕，到后來的分析，再到最后的放棄，她眼神中的每一絲變化，都逃不過他那雙洞察萬物的異瞳。他能清晰地“看”到，對方體內(nèi)的法則力量正在平穩(wěn)地內(nèi)斂，沒有任何要自爆或者發(fā)動突襲的征兆。

這是一個真正高傲的強者，在認(rèn)清了絕對的力量差距后，做出的最明智的選擇。她懂得審時度勢，懂得保存自己，而不是做無謂的犧牲。

“你比我想象的要聰明。”蘇亦星緩緩開口，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一個能將冰霜法則運用到如此地步，并且能完美結(jié)合空間與生命剝奪的殺手，確實有驕傲的資本。”

他的話，讓冷冰霜的眼眸微微動了一下。她沒想到對方能如此精準(zhǔn)地分析出她的能力。

“但是，”蘇亦星的語氣一轉(zhuǎn)，異瞳中的光芒流轉(zhuǎn)，“你今天，必竟動了殺我兄弟的心思。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冷冰霜沉默不語，她知道，對方不可能輕易放過自己。她早已做好了赴死的準(zhǔn)備，只是沒想到，死亡會來得如此……有尊嚴(yán)。

蘇亦星看著她，似乎在思考著什么。片刻后，他緩緩伸出三根手指。

“現(xiàn)在，你有三個選擇。”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帶著一種裁決般的意味。

“第一個選擇，”蘇亦星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死。你今天所做的一切，由你的生命來償還。我們?nèi)寺?lián)手，可以保證讓你在三個呼吸之內(nèi)，神魂俱滅，不留一絲痕跡。這是最簡單，也是最直接的方式。”

冷冰霜的身體微微一僵，但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對于殺手而言，死亡是最終的歸宿，她早已有了覺悟。

“第二個選擇，”蘇亦星繼續(xù)說道，“成為我的奴隸，或者說，是我的仆從。我會用我的時間法則，在你的靈魂深處種下一道烙印。你將永遠失去自由，為我所用，為我執(zhí)行任何任務(wù)。你的力量，將變成我手中的一把刀。你可以活著，但會比死亡更加痛苦。”

這個選擇，比死亡更加殘酷。對于冷冰霜這樣心高氣傲的強者而言，失去自由，成為他人的附庸，那簡直是生不如死。她的眼神中，第一次出現(xiàn)了一絲抗拒。

林沐川和方思羽都有些驚訝地看著蘇亦星。他們沒想到，蘇亦星會提出這樣一個選擇。這不像他的風(fēng)格。

蘇亦星沒有理會他們的目光，他的目光始終鎖定在冷冰霜的身上，他要看到的，是對方在極致壓力下的真實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