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崩壞之龍的化身——“混沌戰狂”。律法之臺上,威嚴的雄獅化為一名身穿純白法袍、面容無情的審判官。他手中托著一本由純粹邏輯構成的法典,書頁無風自動,上面流淌著金色的法則符文。他,就是律法之獅的化身——“邏輯判官”。
最后,噬界之臺上,那頭吞噬星河的巨鯨,凝聚成一個籠罩在黑霧中的身影。他看不清面容,只能感覺到那股源自核心的、永不滿足的饑餓感。他沒有武器,因為他本身,就是最可怕的武器。他,就是噬界之鯨的化身——“虛空吞噬者”。
四位化身,每一位都散發著與本體同源,卻被嚴格限制的恐怖氣息。他們依舊強大,但至少,不再是凡人無法仰望的存在。
“這,是第二條規則:【道之顯化】。”律法之獅的聲音再次響起,“擂臺之內,你們可以動用你們的一切。無論是你們從陣法中領悟的‘破法’之力,還是你們與生俱來的天賦。你們的意志,將化為你們的武器;你們的領悟,將成為你們的鎧甲。我們想看的,正是你們這些‘凡人’,究竟能將‘道’演繹到何種地步。”
舟旋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這正是他爭取來的關鍵。這意味著,博亮的“生機”、秋葵的“韻律”、他的“悖論”,以及白念雪的“存在”,都將成為這場對決中,可以與純粹能量抗衡的合法力量。
“第三條規則:【勝負之判】。”崩壞之龍化身成的混沌戰狂,用沙啞的聲音咆哮道,“很簡單。一方失去戰斗意志,主動認輸;或者,一方的‘存在核心’被另一方徹底擊潰。沒有時間限制,直到分出勝負為止!”
“存在核心?”博亮皺起了眉頭。
“可以理解為你們的‘靈魂印記’。”律法之獅的化身解釋道,“當你們的意志、信念、乃至對‘自我’的認知被徹底粉碎時,你們就輸了。屆時,輸家的一切,都將按照賭約,被贏家徹底‘定義’。”
這比單純的肉體死亡要殘酷得多。這是一場從精神到靈魂的徹底征服。
“最后,”噬界之鯨的化身,那籠罩在黑霧中的身影,發出了如同深淵共鳴的聲音,“為了讓這場‘游戲’更有趣,我們附加一條最終規則:【法則共鳴】。”
四座擂臺之間,瞬間亮起了四道不同顏色的光橋,將它們彼此連接。
“你們并非孤立作戰。”噬界之鯨的聲音帶著一絲玩味,“當任何一座擂臺上的戰斗,將某一種法則推向極致時——例如,凋零之臺上出現了‘絕對的終結’——那么,這股法則的余波,將通過光橋,對其他三座擂臺產生‘共鳴’。凋零之力會加速其他三人的枯萎,崩壞之力會瓦解其他三人的防御,邏輯之力會禁錮其他三人的思維,而吞噬之力……會侵蝕其他三人的存在。”
這條規則一出,四人臉色齊齊一變。
這不再是單純的一對一。這變成了一個聯動的、環環相扣的死亡棋局。任何一人的劣勢,都會瞬間放大成所有人的危機。任何一人的冒進,都可能給同伴帶來滅頂之災。
“如何?”律法之獅的化身,邏輯判官,冷冷地問道,“這個規則,是否足夠‘公平’?它既考驗你們個人的極限,也考驗你們作為一個團隊的默契。你們,還有異議嗎?”
四人再次對視。
他們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也看到了那份破釜沉舟的決然。
異議?沒有了。從他們踏入這片世界盡頭開始,他們就沒有了討價還價的資格。對方給出的,是通往生天的唯一階梯,盡管階梯的每一級,都布滿了刀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