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一直在這里,就好了。”阿照不專心吃飯,只顧直直看著雨幕發呆,驀地,發chu了這么一句極輕的呢喃。
“我們兩個女人,我shenti不好你還大著肚zi,要如何生活,吃飯都要成問題
5奴不用坐月子,生完就能gan活賺錢,夫人
。”我本來是可以裝作沒聽到的,可不知怎么,我就是想要回答她,大概是是在不忍心看她一個人自言自語,得不到回應吧。
她看了過來,目光灼灼,語氣急切:“奴吃得不多,即便是大著肚子,也不影響干活,夫人,奴會賺錢給您的。”
我自然沒把她的話當真,但看她好不容易有了點精神,比在陳家那副呆滯模樣要好得多,又不忍心叫她太失望,隔著小小的四角飯桌,伸長手想摸摸她的腦袋,卻忘記我們坐的是對面,伸出手去只夠到了她的臉。到底是年輕,阿照的臉滑滑的彈彈的,即便懷孕折騰去她大半精氣,也還是比我這怨婦的臉要水潤許多。
阿照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小佩,欲言又止,最后干脆閉上了眼睛,把臉伸了過來讓我能貼著摸。可憐的妾室,在孩子面前都無法保有最后一絲體面,只能閉著眼睛掩耳盜鈴,任由惡劣的夫人對她肆意施為。既如此,不作為一番實在可惜了,我捏了捏阿照彈彈潤潤的小臉,離開時指尖還殘存著滑嫩嫩的觸感,不輸她那一對發育成熟了的豐滿孕乳。
還好小佩還在旁邊,不然我真不知會對妾室做出些什么虎狼之事,陳生偷拿我的嫁妝錢買來的妾室,如今肚子都這么大了,被他百般折騰要到膩煩,可我這個出錢的人卻還沒嘗過她的味道。一個任由自己為所欲為的美貌妾室,整天對著自己欲語還休面帶桃紅,還總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我相信絕對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會這樣心性不堅,這樣的情況,很難不想扒開她的衣領,鉆進妾室豐滿的rufang里拱上一拱。
難道她真指望我能從混賬的夫主陳生身邊帶走她不成,不然為何這般忠誠于我。我與陳生妻夫緣分已盡,和離書早已備好,只等手續齊全,阿照的到來也不過是加快了離婚速度而已。多虧了阿照有孕之事分散陳家人注意力,我才能神不知鬼不覺把和離需要的證據和當初的嫁妝單子準備好,已經花掉的那些錢無法追回,但剩下的東西,我自然是全都要拿回來的。
至于阿照……很麻煩,既然不能保證百分百成功,還是不要招惹為妙。空口承諾,平白給人希望,若做不到,豈不是要叫人失望。
“阿照,”我收回了手,搖頭道:“說什么傻話呢。”
她好像仍然不死心,咽了口唾沫,接著表忠心:“奴的肚子不影響的,可以干重活,奴也不需要坐月子,生了孩子奴就去賺錢,夫人,奴想跟著您。”
跟著我做什么,可是阿照,我想要的大概和你想的不同,不止是扒開衣領揉揉奶頭而已,還想做更多別的事情,像陳生夜晚時那樣對你,聽你哭著對我說不要。夜夜聽夫君與妾室的墻角,我心里嫉恨的不是妾室阿照,而是與我妻夫情緣早斷的陳生,他倒是那樣好的運氣,能有這樣溫順可人的美人作陪,留我一個人獨守空房,每每聽得氣血上涌,開始以為是氣的,后來幫阿照揉了奶子,才發現是惱的。
所以,阿照就算跟著我,也不見得是什么好差事,這個可憐的孩子,她的忠心實在是表錯人了。
我實在愧聽她叫我一聲“姐姐”,因為我根本不是拿她當妹妹憐愛,而是存了別的心思。也許最開始確實是,可昨晚做的夢讓我幡然醒悟,憐愛和同為女人的共情早就在不知不覺中變了質,竟讓我在夢中與她緊緊癡纏,香宵美夢一度,才誤了時辰,導致我今早起的這樣晚。
無知無覺的妾室見我半天不吱聲,默默紅了眼圈,什么也沒說,三兩口喝了碗里溫涼的稀粥,連同我的碗一起收了去,一只手撐著椅子緩緩起身,沉默著從水桶里舀了水,安靜的清洗起碗勺來。
她是個再好不過的乖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尊敬的夫人在夢里對她做了多過分的事,還挺著大肚子趁雨歇的功夫從井邊挑了水,又早早的煮了粥喂了小佩,還刻意餓著肚子等著我起床再一起吃飯。而我都做了什么,我在夢里把她……不可饒恕,不可饒恕。
愧疚感涌上,我不敢再面對她,趁阿照洗碗的功夫拉著小佩回了房,找出鎖在柜子里的筆墨紙硯,連寫了好幾遍清心咒。自從嫁為人婦,四年不曾提筆了,初寫有些生疏,寫到第四遍,手指才逐漸適應,筆下的字有了樣子,心情也終于寧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