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一幕,北慕心中已是震撼到了極點,同時他也是擔心莫名,因為那名青年的身份太過可怕。但現在人已經死了,今日這樁罪過他注定也算是犯下了。而那站在他身旁的少女,也是嚇得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胳膊,一臉可憐兮兮、擔驚受怕地模樣,無不令人感到心生憐憫。“大……大哥,別殺我……我求你了別殺我啊!”眼見蘇昊回眸看來,只見那衣著一身竟裝的青年,已是恐慌到了極點,他當即便跪在了地上,面對著蘇昊不斷叩拜求饒,他就差點沒有哭出來了。“剛才你不是挺狂的嗎?”蘇昊冷聲疑問道。“不狂了不狂了……”竟裝青年連連擺頭道:“我若早知道你乃是一尊靈王的話,我就算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招惹你啊!求求你放過我吧!”“假若我不是靈王呢?”蘇昊笑道:“那豈不是我們這三人,今日都會死在你們的手中?”“不不不,絕無此意,我絕無此意啊!”只見青年哭訴道:“實不相瞞,我原本跟隨楊飛與唐風前來這里,也就只是想要看個熱鬧而已,我絕無其它意思啊!早知道我就不跟來了啊,求求你放過我吧……”蘇昊又豈會相信此人的鬼話?而對于這樣的人渣,他又怎會心慈手軟?只見他當即便探出了手掌,掌指之間火光燦燦,就要向那青年的脖頸處斬去!“蘇施主且慢!”就在此刻,只見北慕一步上前,阻攔在了蘇昊的跟前,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正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蘇施主你不如就放過他吧!”“我說北慕,你這慈悲之心是不是用錯地方了?”蘇昊眉目一緊,凝色道:“這家伙可是想要把你給殺掉啊!”“善哉善哉,我佛慈悲。”北慕搖頭道:“惡心善心,一念之間。蘇施主,你就放他離去吧,阿彌陀佛。”“謝謝,謝謝大師不殺之恩,我陳定亮發誓,從今以后必定好好做人……”見狀,只見那竟裝青年激動萬分,且急忙便祭出了隨身的精品法劍,就此快速御劍而去。“我真不理解,你這和尚在想什么?”蘇昊輕輕一嘆,“你可知道,那家伙回去后,我們就麻煩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北慕搖頭道:“如今楊飛與唐風二人已經死在了我們的手中,麻煩已經夠大了,倘若那陳定亮死了的話,我們的麻煩那就更大了,阿彌陀佛。”“你若剛才不阻止我,讓我宰了那小子的話,哪里還會有什么麻煩?”蘇昊感到很不理解,總覺得這和尚的腦袋就是個木魚做的,看似才華四溢,實則完全不明事理。“蘇施主有所不知啊!那叫做唐風的青年,乃是出自玉凌殿的人,而且還是玉凌殿殿主胡耀候的得意門生。”北慕苦嘆道:“而那玉凌殿的殿主胡耀候,手中掌可是握著一輪,能夠洞悉乾坤的逆魔鏡,想必他弟子的死訊,很快便會被他查知,縱是想要sharen滅口,那也無濟于事,這樣只會引來更大的麻煩!”“怎么又是玉凌殿的人?”聽到這里,蘇昊不禁一陣凝色!同時他也不免想起了幾個月前,他便遇到了幾名來自玉凌殿的弟子。確切地來說,那幾名來自玉凌殿的人,是認為蘇昊得到了天寶,至此才會一路追蹤而來,不過后來那幾人都沒什么好下場,全都葬生在了蘇昊的手中。而且其中一名胖子,他在臨死之前,還自稱乃是玉凌殿殿主胡耀候的大弟子,甚至還曾威脅蘇昊,說他的師尊手中掌握著一輪逆魔鏡,他若死了的話,他的師尊胡耀候,肯定會很快追查到他的死因,并且找到蘇昊尋仇。不過這一直以來,貌似那玉凌殿的胡耀候,都沒有前來追查過此事呢?“難道蘇施主與玉凌殿的人有過交際?”聞言蘇昊的嘀咕聲,北慕似乎感到有點不解,因為蘇昊與他曾在幾個月前,初次見面時,蘇昊曾說他從未出過外世。“交際倒不至于,也只是有過一些耳聞罷了。”蘇昊擺了擺手,隨后問道:“對了,你與他們之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們為何會追殺你們到了這里?”“阿彌陀佛……”北慕輕嘆了一聲,目光很是自然地便落到了,那站在他身旁的啞女身上,隨即便簡單地給蘇昊講述了一遍,他與這名啞女的遭遇……據北慕所述,至上次他與蘇昊道別之后,他便帶著啞女,直接前往了鎮云寺,他的目的很簡單,那便是前往貴寺去拜佛求經。鎮云寺,也是位列與靈界七大名門教派之一,它雖然比不得長生宗、至尊殿,與玄天學院那樣的舉世大派,但它也絕對算得上是靈界中,所有寺廟之中最為輝煌的存在,也是天下間所有僧侶,最為向往的佛家修行之地。而北慕前往鎮云寺,便是想要替他所在金州的青蓮寺,求取一些佛家經文,以便能夠弘揚他金州一帶的佛法,最重要的是,能夠振興他那即將落沒,斷了香火的青蓮寺。不過這一切事情,都遠遠沒有北慕之前所想的那般順利!因為鎮云寺的經文,并不是那么好求的,簡單而言,北慕什么都拿不出來,人家貴寺又豈能白白贈送經文給他呢?而最讓北慕感到懊惱的是,在那鎮云寺的僧侶中,其中一名修為較高的長者,一眼便判定出了北慕身邊的少女真實背景。他說這名少女,并非是什么正常的人類,而是一名由妖靈血統,以及人類血統共育的人妖靈人。而且那長者還謠言稱,這種類別的生靈,窮兇極惡,相當之可怕,比皆惡魔都還要恐怖。同時,那長者還當場羞辱了北慕一番,說北慕六根未凈,勾結妖靈之輩……還談求取什么佛家經文?怕是連做佛家弟子的資格都沒有!迫于無奈,北慕也只能空手而歸,帶著啞女便離開了鎮云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