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脫了探花郎褲子卻沒得手的糗事,恐怕不用等到明日,便要傳得滿京皆知了。”
“那不是正合我意?”
崔玉拿眼神點(diǎn)了點(diǎn)尤敬之的方向。
“今夜能碰上他,也算天助我也。”
沒了尤敬之的追問,眾人都將煩心事翻過不提,喊來舞樂歌姬,摟著各自的相好放肆飲酒、盡情笑鬧。
酒過三巡,見眾人都醉倒在了宴席間。
容卿才靠到崔玉的身旁,拿手指戳了戳她圓潤的臉繭。
“玉娘,同我說句實(shí)話。”
“嗯?”崔玉此時已是真醉,迷蒙著醉眼,反應(yīng)都慢了半拍。
“那探花郎,真如你說得那般無趣?”
“嗯……”崔玉沉吟了片刻,“愛哭。”
容卿蹙眉,眼眸一轉(zhuǎn)立刻會意。
“難怪你今夜會來我這兒,瞧不得他落淚,那是心疼了,還總說人無趣,你才是真無趣。”
他并肩靠著崔玉,腦袋相抵,又拿手肘戳了戳她。
“再跟我講講唄,跟那樣光風(fēng)霽月的郎君共處一室,你真能忍住什么都不做?”
聽他一直追問細(xì)節(jié),崔玉腦中只隱隱浮現(xiàn)出一雙淚眼。
一雙帶著滔天恨意的淚眼,一雙足以令她此生都夜不能寐的淚眼。
“沒什么可說的。”
她有些煩躁,推搡了容卿一下。
“等將來你恢復(fù)了女兒身,自己去找個俊俏的郎君試試不就得了,總纏著別人問什么。”
燭火搖曳,靜謐中,似有燈芯跳動的噼啪響聲。
容卿盯著閣樓外無邊的夜幕,許久后才笑著嘆了口氣,語氣平常地揶揄。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男女情愛這種事,親身上陣哪有偷窺旁觀來得香艷。”
她摟著崔玉忍不住感嘆。
“玉娘啊玉娘,這都多少年了,你還是沒學(xué)會當(dāng)個真正的紈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