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栩只能迎上去,把羞于出口的情愛,都碾化在繾綣的親吻中。
“我,喜歡你。”
車外是喧囂還是靜謐,在鬧市還是長巷,都早已無人在意。
陸知栩只知道,馬車未停,他們便仍可繼續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中癡纏。
衣衫半解,袒露出大片香色,被揉皺的狐裘斗篷早已墊在了地上。
意亂情迷中,他們不知是第幾次互換了攻守,被放躺在斗篷上的崔玉,此刻正拿足尖勾著他赤裸的后背,一點點將人拉近。
鋪散的青絲,纏繞住他撐開的手掌。
濃郁的玉蘭花香迎面而來,撬開他的唇齒,似要鉆入他的肺腑,將那早已亂了節奏的心臟,徹底化為崔玉的俘虜。
這哪是什么紈绔啊,這分明就是個善于捕獲人心的妖精。
一想到曾有人同他一般,見識過崔玉如今的媚態,陸知栩便覺五臟六腑都沁出了酸水,暗暗發起狠來,將那兩群紅唇蹂躪得更加不成樣子。
嫉妒推動著情欲,情欲糾纏著愛戀,愛戀偏偏又滋養出了更多的嫉妒,像無盡的輪回,將他一顆心反復丟入火焰中灼燒。
他想要她,他想徹底擁有她,他想從此之后再不讓旁人染指她。
崔玉勾著他的脖頸,似讀懂了他眸中的急躁,又看出了他不通情事的窘迫,主動牽著他的腕子,將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引到了裙幔之中。
“用手指,慢慢的,”崔玉引導著他,“不然會受傷。”
本被那shi熱觸感驚到的陸知栩,在聽到受傷二字時,忽沉靜了下來,耐心地一點點順著她的引導,輕蹭挑弄。
聽著崔玉的氣息漸漸不穩,他油然生出絲得意,指尖的動作也越發熟稔,甚至還無師自通地潛入了深處。
感受到崔玉抓著他的手猛然收緊,他心下一慌,輕輕吻著她的唇畔,蹙眉詢問:“弄疼了?”
崔玉笑著回吻他,聲音嬌軟,“是舒服,恨不得現在就吃掉你的舒服。”
陸知栩壓著嘴角的笑意,佯裝出不悅,在她唇群上輕咬了一口,“明明是我在吃你。”
被鼓勵的愉悅,讓他不禁加快了指尖的動作,在泥濘中越發肆意的開墾起來。
耳畔,那一聲聲止不住輕顫的“郎君”,令他越發蕩漾,伴著潺潺水聲,他莫名生出了種縱馬行舟的快意。
香景、香情、又正逢人生意氣時,初嘗了兩情相悅的愛戀。
陸知栩只覺,此生到此,似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