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周瑾甯倒是能想起周衍桀來。
工作上,無論別人怎么欺負(fù)她,只要不越過底線,她就會忍著,大不了不干了;但要是有人敢越過底線,那么可就不能怪她手段狠毒――周衍桀就是她的終極手段,迫不得已的時候,她才會想到。
周衍桀倒不至于把人給殺了,但是至少可以保證讓礙眼的人在她面前消失。
最終,周瑾甯還是什么都沒說,直接離開了茶水間。大不了以后和這個人注意保持距離,絕對不要跟這種獨(dú)處。事情沒有發(fā)展到那個地步,她就不會動用那個“終極手段”。
難得一次,她回家的時候顯得有點(diǎn)迫不及待。到自家門前時,她才想起她今天一沖動直接把鑰匙襄給了諶墨白,這會兒她只能有點(diǎn)尷尬還有點(diǎn)緊張地抬手敲自家的門。
幾下之后,門很快被打開。迎接她的,是他那張明媚又溫暖的笑臉:“你回來了,正好晚飯也剛準(zhǔn)備好,這么看來,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快進(jìn)來吧!”
直到吃完晚飯,周瑾甯還是一言不發(fā)。她心中很猶豫,想說的話實(shí)在是太多,一時間反而不知道該撿哪句。
等到諶墨白洗好了碗再回到客廳坐在她面前時,她居然還是有點(diǎn)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甚至有點(diǎn)不敢直視他。
“哦,對了,我今天在你這兒睡了一覺,放心,我睡的是沙發(fā),不會弄臟你的床的,至于沙發(fā)……”
“別說那種話。”
她的聲音很低,以至于他有點(diǎn)不敢確定她究竟說了什么:“嗯?”
她深吸了口氣,終于決定開口:“我明明對你那么過分,可為什么你……”
一句話還沒說完,她就有些說不下去了。
諶墨白嘆了口氣,結(jié)果卻變成他對她坦白解釋:“我說了,你沒做過什么過分的事,你說的那些話也都是事實(shí)而已,之前是我自視甚高,是我不對。回去之后,我仔細(xì)想過,其實(shí)我想要的沒有那么多,我也沒有那么貪心,只要讓我在你身邊就可以,無論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
她抬起頭,皺著眉望著他,心中有些焦急:“可是你……”
“你放心,我會好好和你保持距離,不會對你有任何非分之想,只要你還愿意見我、愿意給我讓我看著你的機(jī)會。我好好反省過了,之前是我太過分,我不該總是蹬鼻子上臉、得寸進(jìn)尺,對不起。”
“別、別那么說,你沒有做錯什么……”
諶墨白忽然笑著說:“要么我就給你當(dāng)個廚子吧,天天來給你做飯,怎么樣?雖然……只能做一頓晚飯,大不了我少要點(diǎn)工資?”
可他的話卻忽然提醒了她!
她猛地抬起頭,瞪大的雙眼居然讓他被嚇了一跳,說出來的話更是嚇了他一跳:“好,那你就來當(dāng)我的廚師,每天一頓,工資周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