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前方一片漆黑（第1頁）

東方聯盟·霧語峽谷

四人小隊決定繼續前進，往霧語深處，尋找水晶主脈。

月光被高聳的巖壁切割成碎片，灑落在狹窄的石縫間。柯夜音的後背緊貼著的巖壁，身前是羅霓近在咫尺的呼x1。這條天然形成的通道太過狹窄，她們被迫貼在一起前行，每一次移動都會帶來不可避免的觸碰。

「再往前二十步。」司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出口被藤蔓擋住了。」

夜音鼻子敏感，總是能聞到羅霓發間殘留的薰衣草香——那味道b東方任何香料都要濃郁，固執地纏繞在她身上，像她們那段不肯褪se的記憶。

她突然想起在靈能泉中的幻象，羅霓握住她流血的手指說「我原諒你了」時的眼神。

「怕黑麼？」夜音低聲問，感覺到羅霓的手指輕輕g住了她的衣角。

黑暗中，羅霓的呼x1頓了一下。

「我怕你像二十年前那樣消失。」她的聲音很輕，幾乎被巖壁滴落的水聲掩蓋。

夜音的心臟猛地收緊。就在這時——

「咔嚓！」

頭頂的巖層突然裂開，碎石如雨般砸落。夜音本能地轉身將羅霓護在身下，尖銳的石片擦過她的臉頰，在顴骨上留下一道傷痕。月光從新裂開的縫隙中傾瀉而下，照亮了羅霓驟然放大的瞳孔。

她們現在的姿勢幾乎讓她們擁抱了彼此：夜音的手撐在羅霓耳側的巖壁上，而羅霓的後背緊貼著石壁，金se的發絲間沾著細小的水晶碎屑，在月光下閃閃發亮。更糟的是，夜音能清晰地感受到羅霓的每一次呼x1，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下巴，帶著輕微的顫抖。

「你流血了。」羅霓抬起手，拇指輕輕擦過夜音顴骨的傷口。

這個觸碰讓夜音渾身僵住。羅霓的指尖很涼，帶著常年使用抑制劑的那種冰冷，但觸碰的方式卻溫柔得令人心碎。

「小傷。」夜音別過臉，卻沒能躲開羅霓的手。

「別動。」羅霓的手指按在她的唇角，紫羅蘭se的眼睛在月光下呈現出一種深邃的藍，「你總是這樣……明明痛得要si，卻非要裝沒事。」

夜音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那你呢？」夜音的聲音沙啞，「明明能力已經失控到這種地步，為什麼還要跟著我來？」

羅霓的睫毛顫了顫。夜音的目光落在她的頸間——那些鱗狀的裂紋已經蔓延到了鎖骨，在月光下泛著病態的藍光。

「因為……」羅霓突然向前傾身，鼻尖幾乎碰到夜音的，「我寧愿被超能力撕裂，也不想再經歷一次沒有你的二十年。」

她們的呼x1交融在一起。夜音能聞到羅霓唇上殘留的晶果甜香，能看到她瞳孔中映出的自己的倒影。某種滾燙的情緒在x腔里翻涌，催促著她低頭，再近一點，近到能——

「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