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個,阮年年揉著腰,推著人往外走,讓他去穎妃那里待會。皇上聽她提起穎妃,黑著臉,不管不顧地橫抱她去了床上。
“不準再把朕推開。朕是你的。”
阮年年也有私心,她不想江家人進宮。江憐霜在江府待了十多年,性格脾性,以及各種愛好,江家人了如指掌,她怕自己會暴露。
“年年……”江大夫人還想在說什么。
殿門外卻傳來動靜,還不等人通報,身著明黃色龍袍的人徑直進來。
“年年,是江大夫人來了嗎?”魏玠剛下朝,還沒更衣,他旁若無人地走到阮年年,攬住阮年年的腰,“你們剛在說什么?”
“參見皇上。”
江氏母女低頭行禮。
江眠晚卻忍不住抬眼,瞟向面前的男人,她第一次見天顏,從沒想過皇上這么俊朗,也這么疼惜堂姐,如果她也進宮,那皇上會不會……也這般溫柔。
江大夫人不愧是老油條,閉口不再談剛才之事,只是揚起笑,說道:“剛才在說年年準備什么時候生個皇子,還沒說完,皇上您就進來了。”
“哦,是嗎?”魏玠忽略底下女子的目光,當作沒看到。
他目光轉向阮年年,在阮年年擠眉弄眼時笑了聲,接著說:“朕倒是不知,原來什么人都可以妄議后宮之事?還想往朕的后宮里襄人?”
但江大夫人忘了,魏玠可不是先皇,先皇孱弱無能,被世家狠狠壓制,能容忍世家在他面前跳。
而面前這位少年天子,在上位后隱忍多年,背地里一直在削弱世家的勢力。與當時還是翰林院侍講的沈淮序一起,推倒了京城四大家族,然還遠不止如此,少帝之后還北伐滅蠻夷,往南拔除天下官場中的蛀蟲,裁冗官冗員。
近年來天子修身養性,且在首輔告誡下,不再隨意sharen。
她倒有些忘了這位曾經的手段。
想必這皇宮之中,無不是天子眼線,這明秋宮擺明了隔墻有耳,她剛才所言,皇上已經知道了。
“皇上贖罪!臣婦只是一時妄言,不敢妄議國事。”江大夫人跪下磕頭,被這話嚇得脊背發涼。
“看在娘娘的份上,求皇上饒臣婦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