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樣是皇帝的女兒,她卻得女扮男裝,得在各路人馬之間周旋,唯一想要的人即便籌謀十年也只能遠觀。
她不甘心。
她從未如此的不甘心……
“說說吧,你二人黃昏來此,還跪地直言你二人有罪。朕倒要聽聽,你二人到底有什么罪。”
在決定讓趙喜出門請人時,盛德帝便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所以此刻的他在旁人眼里依舊是那個清雋而不失威嚴的帝王,讓人輕易不敢直視。
而終于得到說話機會的柳賢妃,又怎么可能放過呢?
因此她當即便將頭磕在了地上,聲音略微有些發顫道:
“皇上,臣妾自知此舉乃是欺君罔上,可臣妾當初一無外家庇護,二無反抗旁人之能,只得做了那欺君之人。但這一切都是臣妾軟弱無能,跟那時尚不知事的云軒是沒有半分關系的……”
聽到這里,盛德帝的眉頭已緊緊皺起,忍不住冷聲打斷道:
“柳賢妃,你到底想說什么?”
柳賢妃明顯被盛德帝的質問驚了一驚,因為盛德帝雖是帝王,卻一向是個好脾氣的人。
倒是一旁的鳳曦一點都不怕盛德帝冷臉,毫無壓力的接話道:
“就是嘛,簡單點,你說話的方式簡單點?!?/p>
盛德帝:“……”
很好,他的威嚴又沒了。
而柳賢妃被鳳曦這一打岔,醞釀好的悲戚情緒也有些卡殼,以至于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含淚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