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聽到這個問題,其實穆凌霜也有些恍惚。
她回:“外面的世界很好,也很凄慘,我見過很多風景,有巍峨的雪山,一望無際的大漠,還有漫山遍野的青翠樹木。
可是戰場也很殘酷,我大bu分時候待在戰場上,到chu1都是人的尸骨。”
說到這里穆凌霜的yan睛里透louchu一dian疲憊和心碎。
“其實大bu分時候我面對的也只是一個又一個熟悉之人的離開而已。”
“我有問題想問你。”虞夢蝶在聽完之后開kou了。
“你說。”和虞夢蝶對話的gan覺很新奇,很少有人會這樣平和地與她談論一些“看起來沒什么用”的事qg,不過穆凌霜以外的并不討厭這種gan覺。
相反,她竟然覺得有些……喜huan。
穆凌霜并不理解這樣是chu自什么,不過好在并不會影響任何事qg,所以穆凌霜就任由這種gan覺盤桓在自己的心里。
“你的背上有好多傷,都是打仗時候留xia的吧,我聽別人說你狠勇猛,一直都是。
你大概不知dao,你背上的傷kou很猙獰,我在你沒有力氣的時候看了好久。
你為什么要那么賣力去打仗呢,為了一群陌生人,值得嗎,受這么多傷。”
虞夢蝶的語氣變得狎昵,提到床笫之事,穆凌霜難免變得不自在,可是虞夢蝶卻像是渾然不覺,笑盈盈注視著穆凌霜。
“值得。”
穆凌霜的語氣jian定得叫人啞然,她沒有分毫猶豫,就給chu了虞夢蝶她第一且唯一的答案。
“為什么呢?”虞夢蝶不解。
除了名利、權力,虞夢蝶想不chu除了這些還有什么讓一個人拿命去打仗。
“這個世dao女zi活的很不容易,你知dao的對吧。
我chu生簪纓世家,托家人的福,生來就能學武功、讀詩書,成年后更是可以隨親人上戰場,不用困在后宅與家長里短斤斤計較。
我幼時有個侍女,待我極好,她可以選擇留在將軍府當一輩zi侍女,可是后來還是選擇嫁人,成了人婦。
我問她為什么,她說,小jie,不是誰都能如您一般有人庇護,我們都是爛命,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忤逆父母,忤逆世俗,便是大不敬。
世人都有夫或妻,我若沒有,就是異類。
她還說,若是她也有我一般的資本,說不定會有別的路可以走,可惜她生來就是爛命一條。
我生來是小jie,她生來是nu婢。
第二天她走了,我那時還小,哭了一整晚,第二天問母親,娘,我要怎么樣才能幫到她呢。
娘聽了對我說,如果你能變成她所說的靠山,或許就會改變她之后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