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少監迫不及待的上前觀看張鵬的詩作,然后……他就蔫了,整個人在讀完張鵬的《別董大》之后就像是變成了癡呆一般,愣了半天,最后就像是被抽走了三魂七魄,整個人一言不發的退下了。
張鵬則是漫不經心的看了溫尚的詩作,感覺雖是出彩,但絕對沒有達到《別董大》這種千古名篇的地步。
一瞬間,他就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了。
馮老頭兒這是在給大夏朝廷的狀元爺拉偏架呢!
一抬頭,張鵬就看到了馮禹兮曖昧的眼神,意思很明白:張郡馬,得饒人處且饒人,做人不要趕盡殺絕。
再看狀元爺溫尚,溫尚卻根本不敢和張鵬對視,只是低著頭看向地面,好像在研究北庭的螞蟻和中原有何不同。
張鵬微微一笑,轉頭走回了徐婉儀身邊,沒有任何表態。
這波操作看的馮禹兮和溫尚都是一頭霧水。
“媳婦兒啊,狗子在我面前求饒了,”張鵬端起酒杯與徐婉儀的酒杯輕輕相碰,“你說,我答應還是不答應?”
徐婉儀何等聰慧,早就從劉禹錫和溫尚的表情里讀出了不對勁兒,現在聽到張鵬這么一說,她頓時了然。
她心中愉悅,罕見的對著張鵬嫣然一笑,問道:“夫君還有余力?”
“我還沒用力呢,他就倒下裝死了!”張鵬笑道。
“那請夫君盡管展示打狗棒法吧,瘋狗不痛打,本郡主不得開心顏,”徐婉儀的笑容變得有些邪魅。
“既如此,看為夫的,”張鵬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下一刻,在場上所有人驚嘆的眼神中,張鵬將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摜在了地上!
“砰!”酒杯摔得稀碎。
全場安靜。
馮禹兮大感不妙,他深知大才者必有倨傲之心,何況是張鵬這種奇才,張鵬這是要發飆了!
“自古文無第一,打平算是個什么結果,事到如今,不分出個勝負,我張鵬決不罷休!”
眾人皆嘩然。
馮禹兮閉目哀嘆。
溫尚冷汗直流。
徐婉儀直直的看著此刻意氣風發的張鵬,美眸中不知不覺間多了一抹特殊的欣賞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