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以后你就是我得師弟了?”徐婉儀對自己那位說風就是雨的師父是徹底無語了。
“是啊,師姐,以后還得請你多多照顧,”張鵬一想起未來的苦日子就又開始愁眉苦臉起來。
“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我?guī)煾敢惠呑铀闵夏阋簿褪樟怂膫€徒弟,全天下想要拜入他老人家門下的人從長安能排到洛陽!”徐婉儀瞇起眼睛,語氣里盡是對張鵬的批判。
“讓給他們好了,我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快點把錢賺夠了,早點恢復自由!”張鵬不以為然的說道。
可徐婉儀聽了這輕飄飄的一句話之后竟然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煩躁。
她憤懣的看向張鵬:“你就這么想要離開郡主府么?”
張鵬被徐婉儀這沒來由的怒火搞的莫名其妙:“郡主啊,咱們可是說好的,你不會打算賴賬吧?還是說你又想漲價?可不帶這么玩的,做人要有契約精神的好不好?”
說不清道不明,徐婉儀感到了又氣憤又委屈,就這樣直直看著張鵬,一言不發(fā)……她不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為什么如此的絕情。
“我們就是披著夫妻外衣的合作關(guān)系,郡主,你可得理清楚,咱們在外人面前逢場作戲就好了,其他的時候,你就是我的雇主,我就是你雇傭的掌柜!”
張鵬似乎回過了味兒來,他面色有些驚詫,趕忙把話說清楚:“你可千萬別對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啊!”
徐婉儀被氣樂了,她發(fā)現(xiàn)自己最近確實有些不清醒了,很多事情她都逐漸的開始依賴張鵬,這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她強忍下發(fā)火的沖動,咬著牙說道:“好,我是雇主,你是掌柜,很好,既然如此,張大掌柜,農(nóng)研院和行軍商貿(mào)司已經(jīng)組建接近一個月,我北庭一直在投入錢糧,而營收卻并不理想,本郡主很不滿意,你需要給我一個說法!”
張鵬心里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后緩緩的從袖口中取出了一個小瓷瓶。
“剛剛郡主所品嘗的那碗油潑面,咸淡口味是否滿意?”張鵬笑著問道。
“咸淡適宜,跟口開胃,”徐婉儀皺了皺眉頭,“別告訴我你要在北庭開酒館飯莊?”
“格局!郡主,格局要打開啊!”張鵬笑得非常燦爛,將小瓷瓶遞給了徐婉儀,“郡主先別著急否定,你先看看這此瓶中為何物?”
徐婉儀接過小瓷瓶,拔開瓶襄,將瓶中之物倒在手心。
昏黃的燭光下,徐婉儀驚恐的看到自己的手掌心中那一小撮晶瑩剔透的白色粉末,她不可置信的看了張鵬一眼:“精鹽?”
張鵬笑了笑,點點頭:“全世界最好的青鹽,比你皇帝舅舅吃的御用貢鹽都要精純!”
饒是徐婉貴為郡主見多識廣,此刻她捧著精鹽的小手也有些微微發(fā)顫,仿佛她捧著的不是一小撮青鹽,而是一座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