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為妙計。”
秦老頭兒盤算了一下,可還是搖搖頭說道:“事情沒那么簡單,郡馬的新式制鹽法乃我北庭絕密,若是我北庭營中將士自己制鹽,老夫可以放心,絕不會出現秘法外傳之事,但如果是雇傭流民,那泄密之事就難以預估了呀,再者,再大的鹽場也用不到兩萬人吧。”
徐婉儀聽聞此言立刻皺緊了眉頭,這一點是她沒有思考過的。
“秦老先生,這一點您不用擔心,郡馬已經想好了對策,”這個問題張鵬沒有解釋,而是看向了高達,高達收到示意,便解釋起來,“新式制鹽法有若干步驟,我們完全可以分別成立小隊專門負責每個步驟的制作!
“前一個隊伍制成的半成品交給后一個隊伍進行下一個步驟的制作,直至完成精鹽,如此一來,前后互不干擾,也相互不知其法,而且制作效率也會倍增!郡馬將這種工作方法叫做流水線!”
“流水線!”秦老頭兒瞇起眼睛,反復品味高達所說,最后睜大了眼睛,做恍然大悟狀,“妙哉,妙哉!”
他站了起來,盯著張鵬的腦袋仔細看了又看,就像在看什么稀罕物。
“您老這么看著小子,小子有些怕,”張鵬心中一陣惡寒。
“真想把你的腦子撬開來,看看里面到底和別人有什么不同,哈哈哈,”秦老頭兒突然放肆大笑了起來。
“秦爺爺,這個流水線工作法,真的可以保證不泄密么?”徐婉儀還是有些擔憂。
秦老頭兒鄭重點頭:“基本上是把泄密的可能性壓到了很低,再加上一個營的將士專門負責監察管理,斷不會出現泄密之事!”
徐婉儀這才放心下來。
“青鹽之事,其實還不足以讓郡主和我將您老人家大半夜吵醒,”張鵬見到時機差不多了,便示意高達和劍萍將墻壁上掛著的卷軸打開,“接下來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絕大部分的流民,我要用在此處!”
“這是什么?”徐婉儀走上前來,她此刻也是啥啥不知道,青鹽之事還不是最重要的?那什么是最重要的?
“鋪開!”張鵬大手一揮,笑容極度自信。
很快,一張北庭全境地圖在地上鋪開,徐婉儀和秦老頭兒湊上前仔細觀看。
地圖很大,山川湖波和州城村落都標注的很詳細,只是地圖上的信息卻很不真實!
“這是什么?這是昆陵都護府的地圖,為什么輪臺縣的縣城這么大?為什么碎葉川東部設置了三處軍寨?”秦老頭兒立刻就指出了地圖上的謬誤之處。
張鵬手指了指地圖上的輪臺縣縣城:“想必您也知道了,白天的時候我和郡主都接了圣旨,我們二人一個成了輪臺縣子,一個成了昆凌都護府的都護。”
“你還真把皇帝的圣旨當回事兒了?”秦老頭兒不以為意的說道,“自從國公爺和皇帝關系鬧僵之后,我們北庭基本上就變成了聽調不聽宣的西北軍鎮,哼,他的圣旨聽聽就好了,難不成還真的想和郡主去輪臺?”
徐婉儀也贊同秦老頭兒的話,只是她的表情有些落寞。
她知道現在還記得小的時候,他如今的皇帝舅舅還在潛邸,作為舅舅的他對徐婉儀是多么的疼愛。
可惜,自從他登基之后,就對涼國公父女二人變得無比忌憚,不止一次下達了削減北庭實力的政令,最緊張的時候,她和父親都已經做好了刀兵相見的準備。
“正是因為北庭如今實質上已經形成了高度自治的軍鎮,所以我才決定要大力發展輪臺以及經營昆陵都護府!”
張鵬接下來說的話,讓徐婉儀和秦老頭兒都心中一驚:
“如果不這么做,不出一年,北庭必遭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