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鳴忍詳細地為我們介紹起了試紙的使用方法,甚至還親自上手示范。她將黑白信鴿毒毒2號倒了少許進了實驗桌的燒杯內,并將試紙的頂端放入燒杯的黃色液體之中,在三人的注視下,那張試紙慢慢地由白色染為藍色。
“使用方法就是這樣,很簡單。”北鳴忍將方才用來示范的液體藥物處理掉,回身繼續詢問道,“你們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你剛剛說,黑白信鴿毒毒2號可溶于乳制品,并且會產生變色反應,這個變色反應會影響試紙檢測的顏色嗎?”小城率先提問。
“按照常理來說,應該是不會的。”
“北鳴同學,當時在醫務室搬運危險藥品的時候,我記得下宮同學摔倒時,那個藥瓶是被人打開過的是嗎?”我開口發問道,“除了下宮同學拿著的那一瓶,還有其他的藥物被打開過嗎?”
北鳴忍微微凝眉:“實不相瞞,我后面又去清點了藥物,的確有幾瓶是被人為開封使用過的。無論是黑白信鴿毒毒1號還是2號,都有這樣的情況。”
“但是當時在讓大家搬運危險藥物之前,我并沒有去檢查這些藥品先前是否被使用過。”
——換而言之,即使是北鳴忍也不知道,這些藥物究竟是在嘉賓們來到旅館之前就已經被用過,還是在這幾天內,被我們當中的某一人打開的。
不過按照節目組草臺班子的個性,將之前幾季保存良好但被使用過的毒藥放進來濫竽充數,倒還真是有可能的事。
“那北鳴同學,你確定在搬運危險藥品之后,除了藥物爆炸那一次以外,就沒有再開啟過自己的研究教室了嗎?”
我望著她的眼睛,試圖從她那雙總是平靜無波的眼瞳里捕捉任何一點異樣。
但她卻直視著我,星空一般的眼中,沒有銳利的鋒芒也沒有警惕與回避,仿佛我的所有試探都刺進了柔軟的棉花。
“我確認,我沒有。”
她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回答了我的問題,從容不迫。
我莞爾一笑。
“我沒有問題了。”
與北鳴忍告別之后,我以想要與小城一起分析案件思路為由,拉著他快步走到三樓走廊最角落的地方。
這一舉動,主要是出于兩個考慮。其一是我需要一些時間,來捋一捋目前掌握的線索;其二是能夠和小城多點單人同窗的機會,滿足節目組那邊對于炒cp的要求。
聽見我想要與他討論案件的要求之后,小城的眼底先是流露出輕微的詫色,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選擇他當作商議的對象,但這一抹驚訝很快又被標致的微笑所替代。
“當然可以。”他說。
“你是怎么看待檔案丟失案與藥物爆炸案的?”我開門見山地問道。
“你說的這兩個案件,首先得判斷出它們與花上同學的死亡是否有關聯。”小城手指摸著下巴思索道,“不死川丟失的那一份檔案內容不明,所以無法判斷。而藥物爆炸案件,就像我來之前說的,與死因有著直接聯系,只是兇手是怎樣取出藥物,又是怎樣制造爆炸的,這些點不明確。”
小城智樹邊說邊用眼神的余光仔細地打量著我,仿佛在研究著什么獨特的人。
雖然我本人并不排斥這樣的目光,但從花上崇英死后,我們搜查的這一段時間,他觀察我的頻率似乎比之前更高了一點。
難道我又有什么地方露出了馬腳,被他發現了?
懷著這樣的心態,我控制住自己的語氣,開口詢問道。
“小城同學?為什么一直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