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口勝也預估,在經過拍賣之后,森花誓子手中的貨幣,大致在500-1500左右不等。
倘若森花誓子現在手中的黑白信鴿貨幣大于2000,也就是森花誓子原有的黑白信鴿貨幣為4500以上,在出價2500時,應當不會出現猶疑的情緒。所以二口勝也只能推測,森花誓子原有的貨幣大約在3000-4000左右。
當然,以上都只是二口勝也憑借著自己的經驗之談,假如森花誓子本人手中其實有5000黑白信鴿貨幣,猶疑只是因為要花掉自己一半的黑白信鴿貨幣的話,他也就認了。
既然已經被我發現了他惡意抬價的事實,二口勝也也不再隱瞞。他抬起眼來,白了我一眼,懶洋洋說道:“我是抬了啊?怎么了?他們手里貨幣少了,你不就更好的掌握局勢了嗎?”
“沒有,我只是在驚嘆大少爺明明沒錢,但還能演出有錢的底氣,這不是在夸你的演技嗎?”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與二口勝也寒暄道,“這也是你‘超高校級的騙徒’的才能嗎?”
“切。”二口勝也嗤了一聲,雙腿交叉地搭在躺椅的下半部分,“什么才能啊,不都是《彈丸論破》里編出來的設定嗎?我就是我自己,就算沒有什么‘超高校級’的才能,明天就不繼續過了?
“不過,要我說,‘騙徒’這個才能也挺適合我,我還挺喜歡的。給我想出這個才能的編劇,你們真得給他加薪水,這個才能我還真有說法。”
“怎么說?因為你演技好?”
“當然不是。”二口勝也果斷搖搖頭,隨后仰起腦袋,一副驕傲的模樣,“因為我只說真話。
“你想啊,我的性子一直以來都這樣直來直往的,要是給我封個‘超高校級的紈绔富二代’什么的,那豈不是很沒意思?但是有了‘騙徒’這個身份,無論我說什么,說的多么真實,其他人聽了我的話,都得因為我的‘騙徒’身份懷疑幾分。尤其是我說些什么看似荒誕,但實際上真實發生的事情,那他們指定得認為我在撒謊。”
“荒誕,但又真實發生的事情?比如說?”我好奇地挑挑眉。
“比如說,我現在跑出去告訴他們,其實我們所有人現在都在一場真人秀節目里,來這里的所有人除了黑幕,都是這檔三流真人秀綜藝的大粉絲,經歷了千辛萬苦,才有這么一次被選上來當炮灰的機會,你覺得他們會信嗎?
“要我說,我再念叨幾句,就要被那個小首領以什么擾亂團隊的名義給趕出去咯,然后大家就繼續在這場真人秀綜藝里,找他們能夠接受的、最為合理的真相。唉,都是老套路了!——隔壁《彈丸論破》都不知道出了多少期了,這些戲碼都看膩了。”
“53期,彈丸論破最后一季是第53季。”我接上二口勝也的話,說到《彈丸論破》這檔節目,我的心里倒是莫名有些悵然若失了起來,“直到現在,我也還是沒有辦法接受,白銀前輩已經死了的這件事情。”
二口勝也瞥了我一眼,雖然沒能從我的表情中窺見什么太大的情緒波動,但原本囂張的語氣還是放輕了幾分。
“拍節目嘛尤其是這種殺人類真人秀的綜藝,出現這種情況的概率也不算少見。我記得之前隔壁那個殺人類真人秀,叫什么《血腥大逃殺》里的那個還算有名的工作人員,不也是被情緒激動的嘉賓給亂槍射死了嗎?
“而且因為他們是大逃殺題材,有不少人因為生存物資不夠開吃尸體的,當時他們節目組找到尸體的時候,人就被吃的只剩個頭了。你看看,這種事情,太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