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的原因,是因為我向大家隱瞞了一件事情。原本我以為我是兇手,但看了現場的證據之后,卻又發現并不是這樣。聊到這里,我認為不得不站出來,為大家正視角了——
“其實,我就是密道機關的設置者。”
小城智樹面帶微笑,嗓音輕緩,就像是柔聲響起的晚鐘。
只是,他話語之間的內容,同樣在學籍裁判的其余嘉賓之中,激起一番震蕩。
“你你是機關的設置者?”
其中最為驚訝的,當屬是原本的機關設置者——信永真幸本人,她難以置信地瞪大著眼睛,望著小城智樹,口中的話語也難以抑制地脫口而出。
“是的。信永同學,不必這么激動。”見到信永真幸的反應,小城智樹瞇起眼睛,淺笑一聲,“這應當不是什么很值得稀奇的事。”
不死川正一神色復雜地盯著小城智樹,那表情之中有著疑惑,也帶著一絲凝重。
看來,小城智樹脫口而出的這句話,不僅僅只讓我一個人感到疑問。
我在內心之中盤算著小城智樹如此做的原因。
依照之前的監控錄像來看,設置機關的人,肯定是信永真幸本人沒錯。只是,小城智樹如今又是要以何理由,站出來為信永真幸承擔“機關設置者”的身份,為她分擔嫌疑?
就如我之前所言,信永真幸已經知曉真兇并非自己,況且她還對小城智樹有著“黑幕”的濾鏡,小城智樹這般站出來為信永真幸包攬嫌疑,恐怕不僅不會得到信永真幸的信任,還會反過來被身為機關設置者的她所懷疑。
以小城智樹察言觀色的能力,不可能看不出來這一點。
難道這是小城智樹根據形勢變動,而做出的新計劃?
可是,將嫌疑包攬在自己的身上,豈不是反而成為了推動黑袍人將嫌疑嫁禍給他的動力,對他本人又有什么好處呢?
從方才不死川正一的神情來看,小城智樹的這一舉動,恐怕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我不動聲色地朝北鳴忍拋去一個眼神,北鳴忍會意地開口,朝小城智樹提問道:
“小城同學,你說自己是機關的設置者,該要如何證明呢?”
“北鳴同學的這句話,聽起來倒是有些奇怪。”小城智樹粲然一笑,“若我不是機關的設置者,又為什么要站出來,為自己攬上‘殺人未遂’這樣的污名呢?這還需要證明嗎?”
小城智樹此話一出口,再結合他先前自稱自己是機關設置者時所言的話語頃刻間,我似乎知曉了小城智樹如此做的原因。
——他是想要利用“機關設置者”的名號,來擺脫自己作為真兇的嫌疑。
依據目前眾人手里的證據來看,機關設置者和操控機械人偶、完成最后擊殺的人,未必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