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見俊司借著上一起學籍裁判上小城智樹的話語,給了后者兩個幾乎必死的選擇。
如果小城智樹繼續承認自己是黑幕,那么他就有了在本起案件中作案的可能;而假如他否認自己是黑幕,則他上一起學籍裁判上點出的我與二口勝也就會洗脫嫌疑。
若是一般人,此時恐怕便會落入星見俊司的棋局,糾結于自證身份還是繼續將戲劇扮演下去。
但小城智樹可不愿意乖乖配合著星見俊司的戲目。
“星見同學,你是不是忘記了?”小城智樹注視著星見俊司,嘴角笑意未減,“二口同學可是‘好心地’替我們問過了,這一次的廣播機制和上一場可是一樣的。這也便意味著,在這一場學籍裁判之中,真兇同樣是不算在觸發尸體發現廣播的‘三人’之中的。
“而在我和早川同學趕到后,她親眼目睹了北鳴同學的死狀,尸體發現廣播才悠悠響起——這只能說明,真兇就在你、羅素同學和不死川同學之中。星見同學又何必如此執著地想拉我入局,給自己徒增嫌疑?”
星見俊司詐小城智樹的詭計雖然沒能成功,但他面色不改,只是故作惋惜地嘆了口氣:“真令人難過啊,小城同學。我只是就眼前的現狀,提出一種可能性罷了,怎么會是在拉踩你呢?小城同學何必這樣以己之心度人?”
星見俊司這家伙,好一個賊喊捉賊。
明明是他自己設計謀想讓小城智樹跳進去,只是后者沒有中他的陷阱,就被他反套上一個卑鄙的名號。
“總而言之,我是沒有作案的可能性的。”小城智樹沒有理會星見俊司的挑釁,他故技重施,再一次利用尸體發現廣播來洗清自己的嫌疑,“因此,兇手想要動手,只有可能是在10:40分飲料送餐時的時間,在北鳴同學的橙汁里倒入保健飲料,又在飲料送餐結束后,在北鳴同學的藍莓蛋糕上下了黑白信鴿眠眠藥物。”
小城智樹預計真兇是在飲料送餐結束后,才在藍莓蛋糕上下黑白信鴿眠眠藥物,大概率是因為北鳴忍的所發的動態時間。而北鳴忍是在誤食了含有保健飲料的橙汁之后,又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吃下了藍莓蛋糕,故而產生毒素身亡。
而從送飲料開始至結束,沒有任何人離開過自己的包廂,也杜絕了提前在北鳴忍的飲料里下毒的可能。
因而,真兇唯一能夠下手的就只有一個時刻——那便是在飲料送到包廂門口,每個人取走自己的飲料時,將保健飲料偷偷倒入即將送到冬雪房的那杯橙汁之中。
但這其中卻蘊含著幾個不合常理的問題。
最為核心的問題,就是不死川正一所提到的餐盤飲料的問題。
已知包廂的默認送餐順序,是根據春櫻、夏石、秋楓和冬雪房的順序送達,而一個送飲料的小黑白信鴿只能端三杯飲料,則按照默認順序,餐盤上的飲料只有春櫻、夏石、秋楓三個房間的飲料,兇手根本無法在送餐環節上對冬雪房的飲料做出什么。
在春櫻房的我、夏石房的不死川正一、秋楓房的星見俊司,分別聲稱自己在拿飲料時,餐盤上有三杯、兩杯和一杯,也算是變相證明了送餐是依照默認順序來進行的。
而假如星見俊司是兇手,他則必須要保證他和北鳴忍點的飲料是在同一餐盤之上,但根據春梅信鴿的證詞,在10:30至10:40分這一時間段的客人,都只點了一杯飲料,星見俊司沒有辦法通過多點一杯飲料占據點單表的方式,讓自己和北鳴忍的橙汁能一起在第二批次送達。
因此,想要證明星見俊司是兇手的話,就必須得證明他和北鳴忍所點的飲料有能夠在“同一餐盤”的機會。
“不死川同學,你剛才說你取飲料的時候,小黑白信鴿的餐盤上放著兩杯飲料?”
一直在一旁仰頭思考著的羅素,突然望向不死川正一發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