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小城智樹和羅素之間的討論,我的腦海中霎那間閃過一個可能性。
“有一件事不知道能不能作為內(nèi)田同學‘竊取檔案’的理由。”我黛眉微皺,輕輕解釋道,“她所竊取的那份作案手法,我曾經(jīng)用過。如果沒有‘竊取檔案’這一環(huán)節(jié),我很快便會對她的身份產(chǎn)生懷疑。”
雖然根據(jù)她看向我的眼神,我也已經(jīng)本能地感到了不對勁,但當時若不是她在學籍裁判上撒了謊,以及她在被處刑時那意味深長的目光,從某種意義上為我提供了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也許我也不會如此確信地懷疑她是一位內(nèi)部知情者。
“所以說,‘竊取檔案’是為了瞞過黑幕?”這似乎是小城智樹未曾考慮過的一種設想,“仔細一想,這個理由的確說的過去。”
“話雖如此,我還是覺得有些勉強。”雖是我提出的這一說法,但我也不得不承認,無需他人指點,我自己便能找到擊破這個觀點的證據(jù),“因為就算她竊取了檔案,我在案件發(fā)生前,也已經(jīng)對她有提防了。”
“既然暫時想不出原因,不如我們來實操一下,利用內(nèi)田同學的方法,究竟能不能在不死川同學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竊取到檔案。”
羅素伸手指了指不死川正一檔案柜頂上的通風口,又揮了揮手里新拿的玩具吊車。
“那就由早川同學來假扮不死川同學,我來擔任內(nèi)田同學的位置吧。”小城智樹笑瞇瞇道,拿過一旁的玩具吊車遙控器,“羅素,麻煩你幫我把它放到圖書室外的通風管道里了。”
羅素一向沉默寡言,沒有反對。我盯著小城智樹那張笑容滿面、似是詭計得逞的臉,我心中大致猜測到他這么安排的理由——
根本就是他自己想玩玩具車吧?
小城智樹與羅素與我打了聲招呼之后,便打算去圖書室外面尋找連接著不死川正一研究教室的通風口。我將最底部的第一個檔案挪至柜子最頂部的空位之上,偽裝成是內(nèi)田京子所竊取的那一份。
做好準備后,我在終端的小群內(nèi)部給二人發(fā)了條消息。
早川景子:我這邊已經(jīng)擺好檔案了,你們呢?
小城智樹:可以了。我準備操控了,你注意著檔案。
在收到小城智樹消息的幾秒后,我抬眼望著頭頂?shù)耐L口,等了足足十分鐘,都沒能等到玩具吊車的出現(xiàn)。
有些疑惑的我,再一次掏出終端,又一次給小城智樹等人發(fā)去了一條消息。
早川景子:我這邊還是沒有看見玩具吊車,從圖書室外的通風管道到不死川同學的研究教室,需要這么久嗎?
小城智樹:不行,從外部根本獲取不到通風管道內(nèi)部的視野,知曉不了里面的情況,操控基本上是盲操。
羅素:從操控的結(jié)果來看,內(nèi)田同學想要操控玩具吊車成功竊取到檔案,至少要知道通風管道內(nèi)部的路線,才能夠辦到。
羅素:或者她有能夠同步玩具吊車視野的東西,這樣理論上也能夠成功。
小城智樹:但她作案用的那輛玩具吊車,已經(jīng)被信永同學拿去作案了,當初幾世橋同學的案子檢查的時候,也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小城智樹的實操結(jié)果也基本是在我的預料之中。
早川景子:你將玩具吊車拿回來,試試看直接在不死川同學研究教室的通風口,能不能把檔案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