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川正一鄭重地點點頭,繼而話鋒一轉:“你們接下來打算復現(xiàn)哪一個案件的手法?”
“本柳同學的案子,山本已經(jīng)給我講過他的作案過程,基本上沒有什么疑問。”我思索片刻回應道,“接下來要調查的,應當就是常森同學和森花同學的案件了。”
“如果你們想要調查常森的案件的話——那瓶由下宮送給她的未開封的玫瑰香水,在我的房間。我之所以留著它,就是想著哪一天能夠作為證明下宮清白的證據(jù)。假如你們打算拆封那瓶香水,可以先拍一張未拆封的照片來自證,以防星見他們狡辯那瓶香水是原本就被常森同學開封過。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死了’,我的房間應該也會有永久的開放權了。”不死川正一為我們提供了一條線索,眉頭卻并未松懈下來,“星見有著監(jiān)控,說不定已經(jīng)知道我把下宮送給常森的香水藏起來了,你們盡快趕在他之前將證據(jù)拿走。”
不死川正一話音剛落,我便拿出終端給小城智樹發(fā)去了一條信息,內容正是讓他前往不死川正一的房間取走作為關鍵證據(jù)的香水。
筱木秀高為不死川正一列出的調查方向,已經(jīng)把我想要拜托后者調查的內容全都包含在內。于心底稱贊筱木秀高的預見性后,我與不死川正一的談話也即將臨近了尾聲。
“那么,今天就聊到這里吧,不死川同學。”在與不死川正一交流結束后,我對筱木副導演奪得節(jié)目歸屬權一事又有了更多的信心,“如果下次還想要與我聯(lián)系,就提前和筱木副導演說一聲,約定好交流的時間,保證節(jié)目內外的情報共通。”
“明白。”不死川正一應答道,“下次見,早川同學。”
伴隨著一陣寒暄過后,最終由我掛斷了家屬的內線通訊。
在掛斷的那一瞬間,不死川正一才忽然意識到——方才一直在聊如何終結《死亡游戲》一事,他似乎忘記留時間,給我與早川翔太交流了。
位于廚房內部的早川翔太,在聽聞客廳的內線電話被掛斷之后,才緩步地從廚房之中走出,端著可樂坐在沙發(fā)上。
“翔太。。。。。。可以這樣叫你嗎?”不死川正一看見早川翔太從廚房間走出的身影,心中也大致明白對方是有意為自己和他的姐姐提供一個私密的交流空間,“抱歉,沒能留點時間,給你和你的姐姐交流。”
早川翔太迅速搖搖頭,應答道:“沒事,我早就習慣了。我姐姐從以前開始,就一直這樣,忙的時候根本聯(lián)系不上。”
隨即,早川翔太望著不死川正一的眼神之中,帶著一絲試探。
“當我從我姐姐那里聽到你們要來的消息時,我就已經(jīng)想要問你們了——”早川翔太面不改色地詢問道,“你們打算要在《死亡游戲》節(jié)目里做些什么?”
在早川翔太看似無意地問出這一問題后,不死川正一方才還略顯放松的姿態(tài),此時也收斂了起來。
長谷部一郎從剛剛開始,便一直坐在一旁聆聽著不死川正一和我的談話,眼下對于早川翔太的問話,同樣作為與節(jié)目有關人員的家屬,他或多或少能夠理解早川翔太的心情。
他知道,早川翔太會問出這一問題,絕不是單純好奇的發(fā)問,而是真正地在擔憂自己姐姐的安全,就像他當初竭力想要制止本柳真夕美參加節(jié)目時一樣。
長谷部一郎在心中已經(jīng)做好了回話的準備——早川翔太目前看起來也只是一個國中生,若是要將他卷入終結《死亡游戲》的戰(zhàn)爭之中,未免太過于殘忍。不如在此時說一個善意的謊言,例如這是節(jié)目組的內部安排一類的說辭,將其圓過去。
可身側的不死川正一,顯然與他的想法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