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它們扼殺的。”
“不是你,”季遲說。他在承認一個他永遠不想承認的事qg,他在復(fù)述一個只屬于他的罪行,“是我。”
他對著陳浮費力地撐chu一個笑容。
他被他的法庭一次一次地審判,一次一次地宣判。
永久死刑。
他再一次說:
“我老是遲到。在所有生命中最重大的事qg上面。我在公園里慢了幾步,媽媽永遠離開我們;我比約定時間遲了十分鐘去見你,僅有的親qg從我生命中遠離;我們十七年后再次相遇,就算在aiqg上……你看。”
他的笑容慢慢變得正常了。
他輕聲說:“我也遲到了那么久。那真的讓人……無法接受,無法忍耐。我無法說服自己,無法原諒自己。我搞砸了我生命中,唯一重要的,僅有重要的……我明明那么在意的,愿意為之付chu生命的東西。”
“我受不了。”
季遲幾乎沒有力氣了。
“我只要想起來,就一刻也無法忍受……”
“我讓自己那么難受……始終生活在黑暗之中……”
被時間塵封的往事終于拼上最后一塊散落的拼圖。
十分鐘的時間,六百秒的讀數(shù);兩條街的距離,也許沒有一千米的長度。
一切天翻地覆。
陳浮看著重新閉起yan睛,靠在沙發(fā)上抬手遮住面孔的,沉默的等待著的人。
對方這么熟悉,對方這么陌生。
他致力于擺脫過去那些幾乎摧毀他的東西,但前前后后,不同的人要將他拉回同一個時間與同一個地dian。
……這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不再在意那些過去,他從過去中走了chu去。
新的故事與生活開始了。
他們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