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戰狼道安排好后,秦風立馬指揮大軍,朝著安豐郡城而去,二狗也朝著梁郡最后一個郡城下邑而去。
安豐郡城守將是武將王基,也算是小有名氣,不過,秦風這次有點著急,就想著速戰速決。
“孝直,你說說,怎么能快速攻城!”秦風在行軍路上,馬鞭指著前方云霧繚繞的安豐郡城輪廓,腳步未停,語氣里帶著幾分急切。
身旁的法正一身青衫,目光掃過城頭隱約可見的旌旗,沉聲道:“主公,大戰已起,王基本就是謹慎之人,如今曹操已棄豫州,他卻仍守著這安豐孤城,必是做了死戰準備。我軍長途奔襲,無法做到攻其不備,誘敵出擊更是難如登天,為今之計,只有心戰與強戰雙管齊下,方能三日之內拿下此城!”
秦風眉頭一挑:“心戰?強戰?你且細說。”
“心戰為上,”法正羽扇輕搖,湊近幾分,“曹操已將豫州兵力盡數撤回兗州,這消息雖算不得機密,但城內守軍未必人人知曉全貌。王基麾下有兩員副將,一是其族弟王韜,二是降將卞喜,二人本就面和心不和。我們可差人在城外四處散布流言,就說曹操早已舍棄安豐,王基卻為一己功名,裹挾全城軍民陪葬,再暗中給王韜送去書信,許他獻城之后保其家族富貴。如此一來,城內必生猜忌,軍心自亂。”
“好計!”秦風撫掌又問。
提及此事,法正眼神一凝:“正是因此,強戰需分兩步。第一步,大軍攻城后,令鄧艾率領其本部步兵先攻擊一面城墻。鄧艾軍團善用云梯、撞車,且士兵多配盾牌,可抵擋城頭矢石火油。他們無需死攻,只需每日輪番佯攻,耗盡城內的火油儲備——王基見我軍猛攻,必然會傾盡全力用火油對付,不出兩日,其火油必告罄。”
“第二步呢?”秦風追問。
“第二步便是白起軍團的機會。”法正語氣篤定,“待火油耗盡,城頭守軍經兩日苦戰,必然疲憊不堪。此時我軍暫停攻城,給他們半日光陰的喘息,實則是麻痹他們。就在他們放松警惕、修補城防之際,白起軍團全員出擊,藤甲兵雖怕火,但沒了火油,其刀槍不入的優勢便可發揮到極致。同時令黃忠軍團列陣城下,強弓硬弩壓制城頭,掩護白起軍團攀城。三者配合,必能一舉破城!”
秦風沉思片刻后道:“就依孝直之計!傳我將令,今天圍城下營,明天攻城!”
次日天剛破曉,安豐郡城外便鼓聲震天。
秦風令士卒先不攻擊,卻都高聲喊:“城上守軍聽著!曹操已棄豫州,你們死守此城,不過是為王基的功名賣命!何不早降,保全性命!”
一遍又一遍,城外四周皆是散播流言之語。城頭之上,王基面色鐵青,猛地拔出佩劍:“休聽謠言!再敢亂喊者,立斬不赦!”
接下來兩日,鄧艾軍團每日三次佯攻,城頭火油傾瀉如注,藤甲兵若此時攻城,必成焦炭。可鄧艾的步兵手持盾牌,步步為營,雖攻不上城頭,卻死死咬住守軍的精力。王基每日親自督戰,甚為盡職。
第三日清晨,這面城墻竟出奇地安靜。鄧艾軍團撤到了三百步之外,就地休息。
城頭守軍連日苦戰,早已疲憊不堪,見敵軍休息,紛紛癱坐在地,連甲胄都懶得卸下。
王韜找到王基:“兄長,敵軍怕是糧草不濟,已然退去,不如趁此機會派人出城求援?”
王基心里發苦,哪有什么援軍。
王韜看到大哥如此神情,已經知道傳言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