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死了,那就更好了。
徒手抓逃跑的殺人犯,這潑天的富貴柳彩鳳原來想都不敢想。
身體虛弱的張小蘭哪里招架得住常年下地干活的柳彩鳳。
“咣當”一聲,水果刀掉落在地,張小蘭徹底沒了力氣,癱軟在地。
見她不再掙扎,柳彩鳳抽掉她的腰帶,跟捆死豬似的將她捆得結結實實。
很快,出去搜查的戰士就遠遠看到柳彩鳳費力地拖著個東西往回走。
他們趕到近前一看,發現躺在地上那人披頭散發,臉色慘白如紙。
正是應該在衛生所養胎的張小蘭。
就這樣,張小蘭被兩個小戰士扛了回去。
好消息,她終于不用像死狗一樣被柳彩鳳拖著走了。
壞消息,她回去后數罪并罰,肯定好不了。
等顧云騁帶人趕到的時候,張小蘭臉如死灰般癱坐在保衛科的長椅上,一言不發。
“柳建成是不是你打的?”
“床單上的血跡是誰的?”
“你為什么要跑?”
聽到顧云騁的連環問,張小蘭長長地嘆了口氣。
她深知自己現在的處境。
既然已經逃無可逃,那還不如坦白從寬,說不定還能爭取寬大處理。
審訊室里,張小蘭把自己假裝沒有流產,借此逃脫責罰,后來與柳建成發生沖突的過程全都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我不想去勞改,我只想日子過得好一點。”
“我真的沒有動過殺柳建成的念頭。”
“只想先跑遠點,避避風頭。”
“求求你們,別讓我去勞改,我真的知道錯了……”
說完,她便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審訊室外,柳彩鳳坐在長椅上不肯走。
保衛科的同志走過來對她說道。
“柳同志,你哥找到了,只是暫時昏迷,你快去衛生所看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