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騁這才稍稍安下心來。
三個大男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蘇文漢沏了一壺碧螺春。
茶霧裊裊間,鄭文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卻若有似無地落在顧云騁身上,狀似隨意地開口。
“顧團長聽口音不像北方人,請問老家是哪里?”
顧云騁淡淡一笑,抿了口茶,隨后說道。
“我曾在南方居住過,當兵這么多年,口音還是沒能改掉。”
話落,鄭文翔笑道。
“改不掉挺好。”
“我們曼卿就是南方的,你們交流起來沒有語言障礙。”
“對了,顧團長以前住在滬城哪里,應該離我們家不遠吧?”
顧云騁握著茶杯的手指微微一緊,還未開口,蘇文漢搶先說道。
“云騁走南闖北這么多年,口音早就亂了。”
“我都沒聽出他是滬城的,你居然能聽出來,真是厲害。”
鄭文翔沒去回應打掩護的蘇文漢,繼續對顧云騁說道。
“那天我說看著顧團長面熟,回去后我還真的好好回憶了一下。”
“記得小時候有個比我大一些的哥哥,長得跟顧團長有些相似。”
“所以我對顧團長總有一種親切感。”
“不過我轉念又想了一下,如果你真是那位大哥哥,按理說曼卿應該比我先認出你來。”
“可她沒有認出來,所以你應該不是那個人。”
聞言,顧云騁勾了勾唇,輕聲說道。
“四海之內皆兄弟,咱們都是革命戰友,是不是故人很重要嗎?”
鄭文翔沒有再說話,只是靠在沙發背上,似笑非笑地盯著顧云騁那張臉。
就在這時,蘇曼卿端著洗好的水果走了出來。
“飯菜好了,你們快去洗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