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世界一，結束（第2頁）

但是這個味道她莫名很喜歡。

她有一種紅酒不會很苦的感覺。

池春雪小口含了一口，酒液在舌尖停留片刻，才緩緩咽下，先是果香漫開來，接著是淡淡的單寧澀感，最后留在喉嚨里的是綿長回甘。

——我前年去波爾多出差，在小酒窖里淘的，說是莊主自留給妻子的批次

熟悉的響起喚起陌生的記憶。

池春雪腦中自動浮現出一道忽遠忽近，像浸在水里的模糊聲音。

這是她的記憶？

“怎么樣？”桑安搖晃著酒杯含笑看著池春雪。

“比我喝過的所有都好。”池春雪笑著說，指尖無意識地摩挲溫熱的杯壁。

小開震驚出聲：【宿主大大，系統的危險警報停了。】

任之桃瞇起眼睛已經喝了第二口，聞言打趣：“那是，不然能讓他藏這么多年？”

而鄔奈言更是喝得忘乎所以。

他安靜地坐在椅子上，服務員倒一杯，他喝一杯，像個聽話乖巧的憂郁少年。

池春雪覺得鄔奈言身上有股小王子的氣質，優雅溫柔，情緒穩定，對一切都淡淡的，寵辱不驚。但又因為失去雙眼，多了一股憂郁和脆弱。

那邊兩人已經倒在桌上，有可能是醉了，但大概率是毒發。

“好喝嗎？”池春雪問。

鄔奈言聞言，微微偏頭，“看”向池春雪。

他點頭，聲音里帶著點微醺的啞：“很喜歡。”

“我可以看看你的眼睛嗎？”

鬼使神差地，池春雪問出了這句話。

似乎是喝醉了，鄔奈言整個人顯得很呆。

他遲鈍地發呆了片刻才點頭：“春雪是朋友，朋友不會嫌棄的。朋友可以。”

空氣中還飄著紅酒的醇香，池春雪的指尖卻微微發顫。

鄔奈言有些醉態，臉頰泛著淺淺的紅暈。他乖巧坐在椅子上，靜靜等待來人解開的他的痛苦，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