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和顧詩因為沈葉銘大吵一架。
是江讓收留了我,讓我安心地住在他家。
只可惜沒過多久,我就死了。
被從河里打撈上來時,已經一周過去,尸體泡得不成人形。
那天江讓也和現在一樣,愧疚地掉淚。
「阿辭對不起,我以為你回家了,所以現在才聯系你。」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警察皺起眉:
「死者有親人嗎?經法醫鑒定他生前受過毆打,斷了一條手臂,我們懷疑是他殺。」
江讓震驚地抬起頭,臉色慘白,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
「有、有的!他有姐姐,我給她打電話!」
電話撥到顧詩那里,卻遲遲沒有接通。
江讓打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顧詩不耐的接起,冷聲道:
「告訴顧辭!不道歉別聯系我!」
之后,就將電話關機了。
在警察的授意下,江讓又找去了家里。
結果傭人說,姐姐帶著沈葉銘,去國外玩了。
最后這件事不了了之,我的尸體一直放在殯儀館里。
江讓交了五年的錢,終于等到顧詩和沈葉銘環球旅行回來。
他以為,我終于能如愿地下葬,埋在爸媽的旁邊。
可顧詩,卻以為他在說謊,陪著我演戲。
大雨瓢潑而下,江讓一直哭到第二天清晨,哭腫了眼睛。
這才眼圈通紅的回家。
到家后,他麻木地走到床邊,從柜子里掏出一本日記。
快速的打包好,聯系快遞員,寄到了顧詩的公司。
看著快遞員走遠的背影,他閉上了眼睛。
「阿辭,我只能做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