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姝臉色一變,滿是慍意。
最后那句她是不解其意,但前兩句卻是,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個曾經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木訥男人,是在辱罵自己。
還罵她是婊子?!
怎么敢的!
又憑什么罵她?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她只是犯了所有女人都會犯的錯而已!
陳宴淡然一笑,饒有興致地欣賞著,女人精彩的表情變化。
惱怒歸惱怒,溫念姝依舊沒忘了此行的目的,強壓下怒火,輕抿紅唇,楚楚可憐地望向陳宴,問道:“陳宴,你就忍心見我受到傷害嗎?”
溫念姝試圖用這種方式,來打動“失心瘋”的陳宴。
卻不料他連一點猶豫都沒有,徑直吐出兩個字:“忍心。”
“你”
溫念姝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美眸中滿是錯愕。
這與她來之前,所構想的劇本完全不同啊!
這個心心念念自己的死舔狗,難道不應該痛快的簽了解約書,再殷切地叮囑好好照顧自己嗎?
“不要在這兒唧唧歪歪了,要是嘴巴閑可以去幫人x”
陳宴沒有心情再與這個女人廢話,不耐煩道:“滾你娘的犢子!”
就在溫念姝還打算說些什么之際,老獄卒上前,“溫小姐,你的時間到了”
半柱香的時間,不多不少。
溫念姝知曉天牢的規(guī)矩,無可奈何之下,只得黯然退去,由一年輕獄卒領著原路返回。
但陳宴卻叫住了老獄卒,“去告知大冢宰,我有重大情報,要當面稟告!”
“什么重大情報?”
老獄卒蒼老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頓了頓,又不屑道:“大冢宰豈是你區(qū)區(qū)一個死囚,說見就能見的?”
陳宴不慌不忙,把玩著手中鐵鏈,一字一頓道:“我要檢舉上柱國、魏國公、驃騎將軍陳通淵,以及其子陳辭舊、陳故白謀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