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譜都整出來了,這位爺究竟意欲何為?
但隱約間,心頭已經有了幾分猜測,只是有點不敢確信
陳宴嘴角微微上揚,指尖輕點那本冊子,淡淡道:“照著這家譜,將我二叔的子嗣,全部解決掉”
那風輕云淡的語氣,好似在陳述一件極為平常之事。
要處理的,好似也都是些無關緊要之人
“大人,你是認真的?”
盡管心中已經有了準備,但當真的親耳聽到之時,張文謙還是忍不住詢問。
這家譜上記載的名字,不是別人,有一個算一個,皆是這位掌鏡使大人的堂兄弟姐妹
“老張,你看我像是在說笑嗎?”陳宴目光一凜,輕拍張文謙的肩膀,平靜地反問道。
血脈至親?
恰恰就是這些至親之人,將他一手送進了天牢,恨不得他早一點去死。
如今在這個世界上,能被陳宴視為親人的,也就只有不棄不離的朱異與青魚了
“是?!?/p>
張文謙頷首,應了一聲,似是意識到漏了一個關鍵人物,再次問道:“那陳開元呢?”
陳宴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指節輕敲,似笑非笑:“安排人做成畏罪自殺的自縊模樣”
“再模仿他的字跡,寫一封認罪書!”
“記得將我那兩個好弟弟,一起加進去!”
既然是投名狀,那陳宴就一定會為自己,交一份完美的“答卷”。
誰讓他正好專業對口呢?
張文謙聞言,愣了愣神,心中略作沉思,忽得眼前一亮,豎起了大拇指,“大人,高明!”
“高??!”
做成畏罪自殺的自縊,都不需要在走流程,坐實所有罪狀的同時,還直接絕了企圖翻案,與營救陳開元的任何可能性。
再來一封認罪書,更是就成了板上釘釘的鐵案,完美閉環。
所有的流程,都是合理合規合法的,誰也挑不出來毛病。
至于被捎帶進去的兩人,得罪了這樣的兄長,那就只能自認倒霉了
那一刻,張文謙只覺嘆為觀止。
如此心狠手辣的謀劃,這真的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
這等天縱奇才,更像就是為了明鏡司而生的!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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