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上,景越給梁臣發(fā)了個消息,對方遲遲沒回,她猜測可能是為晚上的成人禮宴會做準備,也沒多加叨擾,隨手拿起飛機上發(fā)的雜志看了會兒。
林真臻對于兒子的成人禮十分重視,一個月之前便拉著國內(nèi)頂級的宴會顧問進行各項事宜安排,倆人敲定了良久還是選在了梁家的別墅內(nèi)。一則是因為別墅足夠大,既可以容納各路合作伙伴,又可以接待梁臣的好友,二則是因為梁器宇一向追求低調(diào)但又不失層次,選在自己家還可以對流程和細節(jié)進行各種把控,順帶還能整個“低調(diào)企業(yè)家”的好名聲。
因此,別墅內(nèi)的傭人從早上便開始進行場地布置,連帶門口的大理石臺階都擦得锃光瓦亮,林真臻預(yù)定好的五星級酒店的大廚也一早在廚房忙碌,計劃如何處理空運的和牛以及各類海鮮等。
作為宴會的主角,梁臣也自是不得閑,一起床便被拉起來試穿定制的西裝禮服,黑天鵝絨的西裝剪裁得當(dāng),包裹著他精瘦的腰身,也將他本就優(yōu)越的比例更加凸顯。看著穿衣鏡里整理領(lǐng)結(jié)的男生,林真臻十分欣慰,她這兒子自是十分拿得出手的,在各家太太聚會時,常有人若有若無地講起想要和梁家聯(lián)姻的笑話,都被她笑著扯走話題。
但雖然這樣想,林真臻還是肅了肅表情,“媽媽跟你說的規(guī)矩你都記住了嗎?今天來的都是你爸公司的合作伙伴,你趁早接觸他們,對你以后接管公司沒有壞處……”
話還沒說完,便被門外的腳步聲和行李箱的輪子碾過地面的聲音打斷,鏡子里,梁臣與正出差歸來的景越視線對個正著,后者挑釁地沖他挑挑眉,然后便目不斜視地從他身旁路過。
片刻,梁臣便輕車熟路的擰開了她房間的門把手,彼時景越正在試林臻這為她準備的禮服,是一條銀色的魚尾亮片裙,露腰的設(shè)計。
梁臣推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少女潔白純凈的背肌大露,此刻正費力地扭著曲線去拉剛到臀部的隱形拉鏈。
熾熱的呼吸全數(shù)掃過景越的脊梁凹陷處,黑曜石紐扣冰涼的觸感爬上腰部。從鏡子里側(cè)身看過去,一身黑色西裝的少年十分虔誠又莊重地捏著那一小塊拉鏈頭往上,直到那一對性感的腰窩藏在銀色亮片底下,他才像完結(jié)儀式般,在凸起的胡蝶骨中間落下一吻。
“姐姐。”像是囈語般,他埋在景越的后背,噴薄的熱氣灑在皮膚上,惹起小幅度的顫栗。
還沒等回答,梁臣的衷腸便由著他自己說了出來,他將景越身子掰過來,面對自己,四目相對,“真的好想你。”
緊接著吻就落了下來。
樓下關(guān)于如何擺放香檳塔和蛋糕討論地?zé)峄鸪欤蟾攀嵌吻餄伤麄兊搅耍倌赅诹恋暮艉奥曋苯鱼@進了叁樓。
景越正欲推開如同黏在她身上的人,便被梁臣一個欺身壓在了身下——被壓在自己床上親,兩條長腿正牢固地鉗制著她的,景越還沒搞懂這場反客為主的攻勢,便察覺他略有不滿地咬上她的下唇,“別管他們。”
不知道過了多久,樓下的熱鬧暫未停歇,“姐姐——”梁臣故意咬著她的耳垂廝磨,抱著她的腰腹向前拱著,像大型犬一樣纏人,“我們做一次好不好,就現(xiàn)在,好久都沒碰你了,做一次好不好。”
景越被他拱得沒脾氣,但還是狠下心來,雙手推著他的肩膀往后,“你腦子里只有這檔子事嗎?馬上宴會就開始了。”
“還有很久呢。”嘗試為自己辯駁,本來還理直氣壯的語氣對上她將要生氣的眸子,立馬變?nèi)趿讼氯ァ?/p>
看著他察言觀色的委屈樣子,景越還是有些不忍,“等結(jié)束……”
“真的?那我要多做幾次。”
得到臺階下的某人,又得意忘形起來,本來低垂的尾巴簡直要翹到天上去了。
夜幕降臨,隨著朵狀的藍色煙花綻放在夜空中,傭人打開搖晃了許久的香檳酒瓶,噴涌的香檳瀑布宣告著這場意味著成年和利益的宴會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