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將虎山中央籠舍的鐵欄照成銀白色,林笑語蹲在草叢里調和顏料時,淺棕卷發垂落的弧度剛好遮住顫抖的睫毛。陸凜風背對著他檢查戰術刀,刀刃劃過金屬的輕響里,混著遠處傳來的童謠聲
——
距離午夜還有三小時,籠舍里的標本已經開始躁動,鐵鏈拖動的聲音像倒計時的秒針。
“喂!你們兩個在這里偷懶?”
粗糲的嗓音突然炸響,林笑語猛地抬頭,撞進三個男人的視線里。領頭的壯漢叼著煙,作戰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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