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娜布其卻嫣然一笑道,“無妨,既然喜歡,余公子不介意的話,就先放在我這里吧?!?/p>
“這個,我……”余淵怎么會不在意,可他能咋說,總不能告訴娜布其,我吃醋了,不能將那小子放在你胸口溫養(yǎng)。
娜布其畢竟冰雪聰明,從余淵的神態(tài)之中似乎也猜出來一點什么了,當(dāng)下露齒展顏一笑道,“她是個女孩子……”說罷也低下了頭去。臉色微微發(fā)紅,
也不知道是因為那鳳凰蛋有些熱,還是因為別的。方才在極火看她的時候,其實已經(jīng)用神識與她溝通過了,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作為在場唯一一個修煉神識之人,極火第一個便鎖定了她。畢竟一旦化作鳳凰蛋,除非二次化形破繭而出,否則便不可能再化作人形。這段日子不但漫長而且無聊,即便她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沉睡當(dāng)中,可一旦醒來,若是沒有人交流那將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于是不管是出于女孩子對于美麗同性的親近還是從對方是個神識修煉者,溝通起來方便考慮,娜布其都是極火的第一選擇。對于極火的要求,娜布其自然不會拒絕。她的肩膀上此刻已經(jīng)擔(dān)上了光復(fù)少布的重任,日后多一個極火這樣的高手坐陣,成功的幾率無疑要大上許多。
余淵聽完娜布其的解釋先是一愣,隨后心中一松,娘的原來如此,還真是自己多慮了。當(dāng)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一笑道,“那還女孩的倒是沒什么,只是公主可要小心,這家伙古靈精怪的,可不要出了什么變故。”
“多謝余公子提醒,我曉得。”
余淵這才轉(zhuǎn)過頭去,看向山洞那一邊,
只見在極火化作鳳凰蛋后,那擋在山洞門口的火墻的火勢也漸漸減弱,最后悄無聲息的熄滅了。余長風(fēng)向著他這邊看了一眼,他點了點頭。隨即余長風(fēng)那邊便喊過周大邑,組織人手進(jìn)入山洞,向前方探索而去。一路之上因為沒有那些發(fā)著藍(lán)色光芒的藤蔓照亮,神威軍紛紛點起了火折子。光線雖然不夠明亮,但總好過在黑暗中前行。隨著和那巖漿地的距離漸漸拉遠(yuǎn),周圍的溫度也一點點的降低了下來。不少人方才被熱浪烤得渾身冒汗,這時候溫度驟降,身上一陣陣發(fā)冷。只能加快腳步,以運動來抵抗身上的涼意。畢竟這里是地下,溫度要比地面上低很多。
可是走著走著余淵卻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即便是地下溫度有些低,也不至于如此啊,他試著將體外自動運轉(zhuǎn)的護(hù)體罡氣收回,一股刺骨的涼意瞬間便將他包裹了起來。這種涼意直入骨髓,絕不僅僅是溫度的問題。他急忙將護(hù)體真氣重新放了出去,這才感覺好了許多。拿起手中的地圖觀看,自己等人此時所處的位置,從紋理的深淺能夠看出,已經(jīng)是深入地下的最深層了。一時半刻余淵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也只能是走著瞧了。就在這個時候,隊伍突然停了下來,余淵從人縫之中擠了過去。這段山洞越走越是狹窄,此時已經(jīng)只容兩個人并排通過,前面什么情況,在后面根本看不清楚。
等余淵好不容易才擠到了前面,抬頭一看他也懵了。這是什么情況,怎么會到了這里。原來最前面的隊伍已經(jīng)走出了山洞,前方是一片開闊的空間,頭頂上黑漆漆的看不清楚有多高,即便是余淵運足目力,也看不出去,仿佛被一層層烏云籠罩著。而在眾人的面前,是一條寬廣的河面。河水烏黑,翻著白浪,卻沒有一點聲響。在河面之上,橫掛著一座吊橋,細(xì)長而又單薄,在河面之上搖搖蕩蕩,仿佛隨時可能斷掉。再往對岸觀看,影影綽綽在迷霧當(dāng)中似乎有無數(shù)人影在那里緩慢的行走。這空間似乎只有黑色和灰色兩種色調(diào),仿佛在看一場黑白的無聲電影。
這里雖然是余淵第一次來,但那場景他在前世的小說和電影中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的聽過,看過,就算是細(xì)節(jié)上略有不同,但大部分的特征全部符合,這不就是陰間的忘川河么,上面那座吊橋也是有名的網(wǎng)紅打卡點——奈何橋,就差橋頭站著一個老婆婆了。顯然這個世界中也有相同的陰間傳說,所以在眾人也全都一臉懵圈的看著。
“余大人,我沒看錯吧?”周大邑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應(yīng)該沒看錯。”余長風(fēng)也不敢確定,但事實就擺在眼前,不容他不承認(rèn)。
任誰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深入地下如此之深,直接來到了陰曹地府。這個世界的人無論修為再高,學(xué)識再淵博,終究受到科技發(fā)展的限制,對于怪力亂神的這一套,大多是深信不疑。所以,就算余長風(fēng)智計過人,面對這樣的情景也要適應(yīng)一段時間。而余淵因為有前世那些學(xué)識作為支撐,倒是第一個恢復(fù)理智的,是不是陰間先不說,地圖上的路指的就是這里,到目前為止濱戶良并沒有害他們的心思,更何況還將極火的安危交給了他們。由此可見這條路絕對是正路,至于有沒有危險,誰也不敢確定。為今之計,只有一路向前了。于是他上前幾步來到余長風(fēng)的面前道,“余大人,周將軍,不管前方是什么地方,我們都要闖一闖,就算真的是陰曹地府,也沒什么可怕的,大不了一死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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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長風(fēng)聽他如此一說,頓時被驚醒過來,還是自己這個兒子冷靜,此時作為主將,他此時若是慌了,其他人豈不是更加慌亂。當(dāng)即他穩(wěn)住心神,朗聲道,“說的對,估計這是那些鼠人的奸計,裝神弄鬼。就算是真的又有何懼,諸位隨我攻入森羅城,咱也看看閻王長得什么樣!”說這話的時候,余長風(fēng)故意在話語中灌注了內(nèi)力,聲音渾厚,剩余不到一百神威軍,猛然覺得精神一振,一股無畏的氣勢陡然升起。被余長風(fēng)這幾句話直接激起了戰(zhàn)意。
周大邑此時也已經(jīng)反應(yīng)了過來,當(dāng)下道,“余大人果然豪邁,我神威軍生為滄海人,死為滄海魂,怕他閻王老兒作甚?!痹捯粑绰?,他第一個帶頭直奔那鐵索吊橋而去,剩余神威軍被二人話語所激,心生無畏之情,當(dāng)下也隨著周大邑身后,昂揚而行。余淵看罷心中暗自點頭,這就是領(lǐng)軍為將的重要性。自己老爹的一番話打消了神威軍的畏懼之情,而周大邑則是以實際行動激發(fā)了神威軍的戰(zhàn)意。相比之下,自己還是紙上談兵的多,日后還需多多歷練。他心中想著,腳下也急忙跟進(jìn),始終保持在中軍與兩位公主還有孟在藻等幸存下來的幾個文官同路。這地下世界危機四伏,他可不想娜布其再有個什么閃失。就算是龍瀟月和那個姓孟的小娘皮有點什么意外,他心中也不會太好過,惜香憐玉倒是談不上,可看著美好的東西被毀掉,人總要有點惋惜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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