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是哪里來的?可有通行令牌?”那孩子頭領(lǐng)問道。
“通行令牌?”余淵不由得愣住了,上次他來的時候可是跟著燕家姐妹同行的,哪里用什么通行令牌啊?如今讓這孩子一問,竟然給問住了。
眼見他拿不出令牌,那孩子臉色一變,當即退后一步,從懷中掏出來一個海螺,放在嘴邊便吹了起來。那聲音嗚咽,傳出去很遠。幾乎在同一時間,不遠處也傳來了一聲海螺號聲。余淵凝目看去,只見三條人影正飛速的向這邊掠來。看樣子是巡邏之人。余淵不由得心中一贊,這雙艷幫能夠在南海占有一席之地絕非or偶然,單看這剛及弱冠的孩童便有如此警戒之心,再看這巡邏之人,聞警趕來的速度,怕是這種警惕性已經(jīng)滲入了骨頭里。也能夠看出來,無論老幼,這些人都是骨子里深愛這片土地,自覺的維護這方土地的安全。他的腦子里這會兒竟然蹦出來王二小和小兵張嘎的故事。看來得民心者得天下這一點到了什么時候都不會變的。連一個孩子都知道維護家園的時候,這個族群也好這個國家也好必然是不可戰(zhàn)勝的。
就在余淵感慨的時候,三條人影已經(jīng)來到了近前,余淵一看之下不由得樂了,其中領(lǐng)頭的他居然認得,乃是此前有過交往的呂擊浪。當下拱手道,“呂兄弟別來無恙啊?”
呂擊浪本來今日是輪值這島上的總巡查,恰好走到這里的時候聽到螺聲音示警,這種情況在鳳羽島已經(jīng)是多年沒有發(fā)生過了,他以為發(fā)生了什么大事,趕忙帶人就往這邊趕來。沒想到示警的居然是幾個孩子,而且看樣子來人倒也沒有惡意,令他驚訝的是對方還認得他。他定睛一看,頓時也驚訝的叫出來,“余公子,怎的是你?”
當初余淵用的化名闖蕩江湖,后來隨著他成為天下同的盟主后,他的大名也響徹了整個南海,一直被蒙在鼓里的雙艷幫幫眾,這才知道當初那個拯救了他們幫派之人就是天下同的盟主,名叫余淵,心中都是暗自感激。而今呂擊浪怎么也沒想到,名滿南海的天下同盟主竟然就這么水靈靈的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一方面現(xiàn)在余淵的身份不同了,以天下同如今在南海的地位,叫他一聲土皇上也不為過,身份已經(jīng)和當日不同,和呂擊浪相差確實有點多。另一方面,眾所周知天下間傳播的最快的消息就是桃色花邊新聞了,他和燕鮫的故事,也不知道是誰添油加醋的弄成了話本,被酒肆茶樓的說書人講的那叫一個活靈活現(xiàn)。最離譜的是還有一些秘本在青樓流傳,至于內(nèi)容么?就不得而知了。所以,此番見到余淵呂擊浪差點沒喊出一聲姑爺來。
眼見呂擊浪的樣子,余淵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原因是什么,不過還是微微一笑,接口道,“怎的呂兄不認得在下了?”這是給呂擊浪一個臺階下,緩解一下他方才的失態(tài)。這一點不得不說余淵是老于世故,到什么時候也不忘給別人留一個臺階。當然,這是對于朋友和身邊人來說的,若是對于敵人,呵呵呵,對方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聽到余淵的追問,呂擊浪這才反應(yīng)過來,當下拱手道,“原來是余盟主,屬下施禮了。盟主可是要見呃……我家?guī)椭鳌!眳螕衾饲皟删湓捳f的還算正常,可后面他口中差點沒直接問出來,可是來見我家二幫主的。若是這樣說出來,可就有點失禮了。畢竟余淵和燕鮫的事情,雖然人盡皆知,可卻沒有公布于眾。若說一個男子專門為了見自家二幫主,呵呵呵,讓燕鮫知道了,恐怕呂擊浪可是要倒霉了。所以關(guān)鍵時刻,呂擊浪剎車的很及時,直接用幫主二字含糊了過去。
“余某正是來求見大幫主的,方才和這些小兄弟發(fā)生了一點誤會,還請呂兄幫忙引進,通報一聲。”余淵三兩句話把自己的目的說清。
呂擊浪連忙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請盟主隨屬下來。”嘴里面雖然說的冠冕堂皇,心中卻已經(jīng)開始八卦起來,“來尋二幫主就尋唄,我又不是外人,何必遮遮掩掩的。”他這么想也不無道理,因為哪有求見人家?guī)椭鳎瑥幕臎龅暮车顷懙模@分明是偷偷地進村,放槍的不要,打算偷情啊。只是讓他看到了,若沒看到呢?如今怕是已經(jīng)到了二幫主的閨房了吧!呂擊浪哪里知道余淵是怕老虬太過扎眼,方才選擇這個僻靜之處登陸的。
余淵跟在他后面,饒是他修為通天,他也不知道對方肚子里面竟然在蛐蛐他啊!不多時,余淵終于看到了他熟悉的建筑,正是雙艷幫的大本營。呂擊浪此前已經(jīng)派人前去通知燕鮫和燕鯢了。當他們到達府門口的時候,二女已經(jīng)在這里等候了。余淵趕忙搶上前兩步,對著二女拱手道,“二位幫主辛苦,余某貿(mào)然來訪,還請見諒。”
按照余淵的身份,他本不該這樣低調(diào)的,至少等對方上前施禮的時候,還禮就是了。可他此番卻是有求而來,況且這二位一個是未來的老婆,另一個是準大姨姐,自己客氣一點絕對沒毛病。燕家姐妹趕忙還禮,就算燕鮫心中有再多的想法,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也得收斂一些,該遵守的禮節(jié)還是要遵守的。寒暄過后,余淵被請到了正堂之中,將其他人屏退,大廳之內(nèi)只留下燕家姐妹二人,以及東郭芣苢和周大通四個人。燕家姐妹父母雙亡,不管于公于私這兩位老人都有留下來的理由。余淵自然明白這些。
于是他也不隱瞞,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這一切雖然發(fā)生的有些突然,但也在情理之中。燕鮫和他的感情大家也都明白,如今也算是水到渠成了。于是歸烏海將帶來的提親禮物一個個擺在了桌子上,而后便退后看余淵自己表演了,這個保媒當?shù)倪€真是輕松。對于這門親事燕鯢自然沒有意見,不過還是客氣的詢問了兩位長老。東郭芣苢和周大通對于余淵也算是了解,于是燕鮫能夠嫁給這樣的男子,不管是身份地位還是人品能力都是上上之選,也算是得了個如意郎君。于公雙艷幫當下也是天下同盟中的一份子,能夠和盟主結(jié)成二女親家對于未來雙艷幫的發(fā)展那也是再好不過了。所以,二老也是舉雙手贊成。可就在燕鮫點頭打算同意下來這門親事的時候,燕鮫卻道,“且慢,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問清楚。”
這句話有一出口眾人都是愣住了,什么情況,余淵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最后差錯竟然會出在燕鮫的身上。當下開口道,“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
“余淵我問你,除了我和宣若姐姐,還有鮫人族的兩位公主以外,你可還有其他紅顏知己?”
“這個,有!”余淵心頭頓時升起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可他在這種事情上絕不會有欺騙。那個滄海國的公主就不算了,娜布其怎么也算一個,那個月影,嗯嗯,總歸是繞不過去吧!
“那我們大婚后,你可能做到不再和其他人來往。”燕鮫臉色肅穆,不像是開玩笑,更不像是吃醋之下慪氣問出來的話,而是非常認真的問出來的問題。
“我,我不能。”咋可能呢,就算月影不算了,娜布其他可是要娶過門的。這個本打算日后和眾女解釋,可沒想到唯獨燕鮫居然提前問出來了。他只能如實回答。
“那就好!”燕鮫聞聽他的回答竟然笑了,而且還是很輕松的笑,似乎放下了什么包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