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千峰走近。
王默被迫抬起頭仰望她。
齊千峰神情惋惜,“你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可惜和你那個死板的父親一樣,討厭的很。聰明卻實在天真,自以為能改變世界,實際也不過是世界的肥料。”
“當年你父親很聰明,查到了小軒身上,差點就查到了我。還好我反應及時,適時對幾次三番被拒之門外的他伸出援助之手。”
王默的爸爸陳詞,是個記者。當年發現朝夕市道清河河流污染問題,幾度上要上報,卻處處碰壁。直到后來,在齊千峰雪中送炭。
“陳詞真是個人才,可惜不是為我干事的。這樣一個人,既然不能成為同盟,那就只能是敵人。”
齊千峰看著眼前與陳詞有三分相似的王默,不禁想起青年高興地找到他,說道清河污染一案還有幕后黑手的情形。
那樣的聰明,那樣的令人忌憚。
他親手放棄了自己的兒子,再放任眼前的青年,只怕他也要搭進去。
世上的暗面太多了,一個陳詞可顛覆不了。
一場有預謀的謀殺,換他余生仕途順遂。
“埋了吧。”
齊千峰冷漠吩咐。
又一場有預謀的謀殺,換他安享晚年。
他,是永遠的贏家。
埋著清溪峽這么個山美水美的地方,倒也回了王默喊了他幾年齊爺爺的福分。
可惜,這里的水不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