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吞吐著煙圈,煙霧繚繞著他滿是皺紋、飽經風霜的臉。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葉羅麗戰士們以為他也不會開口,準備放棄換個方法。
他才抬起那雙渾濁的眼睛緩緩轉向遠處那片茂密得有些過分的森林,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恐懼和憤怒。
他嗤笑:“森林啊。。。。。。”
煙斗常年浸染的嗓音沙啞,像一團干枯又被揉碎的的樹葉,“它會留下一些東西。。。。。。也要帶走一些東西。。。。。。”
他用力吸了一口煙斗,火星明滅,“二十年前。。。。。。”
老人似乎陷入了回憶,在回想二十年前發生的事。
“二十年前,老顧家的小閨女總喜歡跑進森林里,一個小小的姑娘,每次都能帶出一堆珍珠。可把人羨慕壞了。”
王默的心微微一沉:“那個小女孩,她叫什么名字?”
老人煙桿敲了敲椅子扶手,“那是個有福氣的閨女。她叫什么來著?”
老人拍了拍腦袋,忽然頓住,“顧。。。。。。顧悠。找了很久很久,她被森林帶走了。”
他頓了頓,壓低了聲音,仿佛怕被什么聽見:“就像被森林吞掉一樣。從那以后,大家就都繞著林子走了。只是鎮上的小孩還是不斷消失。貪婪惹怒了他們!”
煙斗里的煙草燃盡了,他磕了磕灰燼,顫巍巍地站起來,準備離開。
最后,他看了眾人一眼,目光在他們濕漉漉的頭發和衣服上停留了片刻,混濁的眼里閃過一抹復雜的情緒。
“看你們的樣子。。。。。。。是從水邊來的吧。聽老頭我一句勸,別再靠近那片湖了,也不要進森林。”
老人拄著拐杖,蹣跚地走遠了,留下葉羅麗戰士們站在原地,面面相覷。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寂靜。
建鵬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聲音干澀:“這老頭說話瘋瘋癲癲的,不一定能信,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