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十階之亂賭局（第1頁）

（前情回顧：在靈犀閣時，十階與靈犀閣閣主對峙之時，時希帶走了黎灰。）

“時希，”黎灰淡定地從時間夾縫里走出，“即使你帶走了我，也改變不了既定的結局。”

時希穩穩落在四時鐘的平臺上，神色從容：“黎灰，為什么？”

話一出口，黎灰就愣了愣，不自然的背過身，故作冷靜：“你是想我為什么背叛靈犀閣，還是想問我為什么背叛你？”

時希神色未變，眼眸淡漠：“你背叛我，把我時間法術的秘密告訴曼多拉，背叛靈犀閣，奪走靈犀之力，這些，難道不該給個解釋嗎？”

“時希，”黎灰拿出眼鏡帶上，“你我都推演過未來，未來注定會走向滅亡。這個毀滅或早或晚，有意義嗎？”

“當然，”時希抬手喚醒四時鐘，“有意義。”

“早已不知何時歲月，我曾在時間長河里見過這樣一段過往。”

“有個人類在自家門前種花，他每天為其細心澆水，施肥，松土他傾注了半年的心力才終于孕育出了一個花苞。終于，在某個深夜，那花開了，只開了一瞬。半年時間只換來花開一瞬，你覺得值得嗎？”

“如果花注定會凋零，難道就要放棄種花？”

“終點并不重要，過程也是意義。你能欣賞這份美嗎？”

過程？

黎灰自嘲般冷笑：“那如果這樣呢？”

“時希，感受下，衰敗”

黎灰抬手釋放魔法，銹跡逐漸爬上四時鐘，四時鐘的運轉逐漸緩慢下來，地面上的表盤開始破碎分解時間在衰敗。

目睹眼前景象，明知是假象，卻也還是讓她心中一緊。

她也曾在那個絕望的夢境里，見過這樣的衰敗，甚至而言，比這更嚴重，因為那里，在時間的盡頭，沒有曙光與希望心驚，但也只是一瞬。

時希從容地將手中的懷表變換成法杖：“葉羅麗魔法，四時鐘，喚醒。”

“你要一次次使用時間法術逆轉終局嗎？你真的要為了保護他們耗盡自己嗎？人類值得嗎？”黎灰一步一步逼近質問。

“我們一起探尋了未來的無數次可能性，但我們所見的終點都只有唯一，那就是回歸原點，你我都擁有遠超人類的力量，為什么明明有無限的可能，卻偏要選擇有限。”

“他們的未來注定無法改變，但我們可以自救。只要放棄”

時希堅定地望向黎灰：“我喜歡人類鮮活的生命，喜歡他們熾熱的夢想人類明知會生老病死，依然認真的對待每一天。他們的生命雖渺小而短暫，卻一絲一縷皆藏有無盡的潛能和美好。”

“然后呢？你要陪他們消亡嗎？”黎灰不理解地反問。

“你要我放棄人類，這不可能。我和四時鐘會陪人類世界走到盡頭，甚至會改變未來，你不相信時間之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