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龍走向葉卡捷琳娜,眉頭緊鎖,看得出他心中有些焦慮。
他低聲問道:“葉卡捷琳娜少校,這里有沒有99a2的炮彈補給?”
99a2的炮彈儲量相較于其他的主戰(zhàn)坦克來說算是比較多的,但在剛才那樣激烈的戰(zhàn)斗消耗后,確實也快耗盡了。
葉卡捷琳娜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神色微微凝重。“我不清楚。你可以去隊伍前端的幾輛卡瑪斯-4310卡車上找找,看看有沒有適配的炮彈。那邊的補給隊好像還沒完全清點過。”
威龍點點頭,轉(zhuǎn)身對牧羊人和烏魯魯說道:“走,我們?nèi)デ岸苏艺铱矗纯茨懿荒苷业竭m用的炮彈。”
牧羊人和烏魯魯應(yīng)聲跟了上去,三人消失在風(fēng)雪中,朝著隊伍前端的車輛走去。
葉卡捷琳娜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然后又轉(zhuǎn)向紅狼。
紅狼站在她的身邊,望著風(fēng)雪中的隊伍,沉默片刻后開口問道:“你覺得,我們還有多少時間?至少得撤退到更加安全的地帶吧。”
葉卡捷琳娜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低下頭看著手中的保溫杯,輕輕地轉(zhuǎn)動著杯身,仿佛在思索什么。
“時間……永遠不夠。”她輕聲說道,“每一次都覺得有些來不及,特別是當(dāng)傷員一個接一個地被送進來時。就算再有一小時,也覺得不夠。”
紅狼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理解的神色。
他清楚,像葉卡捷琳娜這樣的醫(yī)護人員,面對的是戰(zhàn)場上最直接的生死考驗,時間對她們來說,永遠是最緊迫的敵人。
“你現(xiàn)在是在休息嗎?”
“當(dāng)然,我剛剛在車上結(jié)束了一臺手術(shù),特別驚險的那種,那個干員的腹部被打穿了,小腸的一半都露了出來。”
“我明白。”紅狼微微點頭,眼神沉穩(wěn),“但至少,我們有彼此。無論多么艱難,這樣的合作,或許就是我們最大的支撐。”
葉卡捷琳娜聞言,抬頭看了看他,眼中有些溫暖的光芒閃過。
她微微一笑,“你說得對。只有合作,才能確保大家的安全。”
她又頓了頓,眼神變得有些遙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方式來面對戰(zhàn)爭,我曾經(jīng)也是一名前線醫(yī)護,經(jīng)歷過許多極端的戰(zhàn)斗和傷痛。后來,我意識到,只有冷靜地看待一切,才能讓自己不被情感淹沒,不至于在關(guān)鍵時刻崩潰。”
她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種深深的堅韌,“我記得小時候,和父母去中國旅游時,在北京的一家小店里,看到了一些非常獨特的保溫杯。我當(dāng)時就覺得這杯子很特別,就買了一個。至今還記得那時父母說過的話——‘無論走多遠,記得常帶一份溫暖在身邊’。”
紅狼聽著她的話,心中不禁感慨。他低聲說道:“每次戰(zhàn)斗,都會讓我想起一些類似的記憶,雖然它們總是伴隨著痛苦,但也提醒我們,最黑暗的時刻,總會過去。”
葉卡捷琳娜微微一笑,“是的。戰(zhàn)斗不止,溫暖也不止——你抽煙嗎?”
“煙?要看看是什么牌子的,是萬寶路嗎?”
她遞給他一根煙,嘴角掛著微笑:“試試這個,紅狼隊長。”
紅狼接過煙,好奇地看著葉卡捷琳娜。她自己也點燃了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緩緩?fù)鲁鰺熿F。
“這煙味道挺特別,是什么牌子?”紅狼問道。
葉卡捷琳娜瞇著眼睛,享受著煙霧帶來的刺激:“這種煙,味道濃烈,它的配方源自阿富汗。在蘇阿戰(zhàn)爭中被我們的士兵發(fā)掘,后來在兩次車臣戰(zhàn)爭中,它成了俄軍的搶手貨。”
紅狼皺了皺眉:“聽起來很有故事。”
“沒錯,有的士兵為了追求更強的爽感,甚至往里面添加白粉。”葉卡捷琳娜說著,眼神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但那是非常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