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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關進一個臨時的帳篷里,兩個大漢守在門口,像看管一個囚犯。
傍晚的時候,呂佺一個人走了進來。
他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臉上帶著施舍般的憐憫。
將一個飯盒重重地扔在我面前的地上。
“吃吧。”
“算是我們最后的情分。”
我沒有動。
呂佺的耐心很快耗盡,他不耐煩地踢了踢飯盒。
“裝什么清高?不吃?不吃等下怎么有力氣進去送死?”
我抬起頭,看著他。
這張臉,我曾經以為會看一輩子。
“呂佺。”
我聲音平靜。
“你真的以為,蒙恬的后人,就有資格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呂佺他先是一愣,接著便捂著肚子狂笑起來。
“司萱!你是不是瘋了?死到臨頭了還在說胡話!”
他指著自己的鼻子,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漢代列侯的后人!嬌嬌!蒙恬將軍的后人!我們是天生的一對!”
他又指著我,滿臉鄙夷。
“你呢?一個基因都查不出來的野種!你拿什么跟我們比?”
“就憑你那點可憐的自尊心嗎?”
他俯下身,湊到我耳邊,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別傻了,這個世界,從基因被破解溯源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