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能肆無忌憚地和那只無恥的狼在飛空艇上交配了,如今又在踟躕什么?尉遲徹代表的軍方,代表著紀律,他和流亡之民不和以久,共和軍甚至曾經有和流亡之民開戰的歷史。
胸口灼燒般收緊,他幾乎要被自己的嫉妒撕裂。
這一切盡落在尚達奉眼底,他無聲嘆息。
這就是為什么,共妻制度下的妻子必須保持“公平”──只要天秤稍有傾斜,便足以撕裂四大勢力好不容易維持的平衡。
他終于開口,聲線低沉而安撫,斬斷死結般的沉默:“好了,阿徹,她不是保護區長大的女孩,她會害怕的。”
隨后語氣一緩,轉向她:“影疏,你先進帳篷,把衣服脫下來接受消毒。之后,我們會為你準備無菌衣,好嗎?”
她不想進去。
可她明白,自己的意愿從來不曾被這些男人真正放在心上。
她走進無菌室,頭頂藍紫色光芒閃爍,掃描著她的身體。她顫抖著解開盤扣,褪下沐佐為她穿上的衣裳,干干凈凈,一絲不剩。那一刻,她像一個初生嬰兒般赤裸,既羞辱又無助。
沐佐沒有阻止,沒有人能阻止這個瘋狂的世界。耳邊傳來瓦伊斯若有若無的訕笑,仿佛在嘲弄她無望的掙扎。
她只是想活下去、想要幸福、想被愛——這有錯嗎?
她在心底憤然質問,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瓦伊斯,邪惡的神,總是如此我行我素,想要出現就出現,不想回應她的時候,就只有無聲。
穿過一道又一道檢驗門,她終于抵達最后一間無菌室。冰冷的金屬桌面上,整齊擺著一件無菌病號服。
她穿上那件衣服,心底涌起的,是近乎絕望的平靜。
當她走出最后一道檢查哨,大門轟然敞開。
四個男人已經在門口等候。薩謬爾取出即時生成的數據,眼底亮光一閃,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她體內檢出紅瘟病毒,但病毒無法對她造成感染。”
那一瞬間,他的神情異樣,像掠奪者發現了珍稀的獵物。
貓科的好奇心,幾乎是寫在他臉上。
關影疏毫不懷疑,如果有機會,他會拿她做實驗體。
“這是好消息,但仍需謹慎。影疏……還真是我們的福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