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岱點點頭,先進(jìn)屋去了,李鄴用清水洗干凈頭發(fā),小紅又用干毛巾把他頭發(fā)擦拭干了,稍微盤起打個結(jié)。
李鄴走進(jìn)屋笑問道:“這段時間父親在京兆府衙還好吧!”
“還不錯,就忙了點,鮮于仲通整天忙于應(yīng)酬,把事情都扔給我,其實倒也不錯,我就怕他胡亂插手。”
說到這,李岱連忙問道:“郃陽情況怎么樣?”
“朝廷這邊沒有消息嗎?”
李岱搖搖頭,“什么消息都沒有了,李岫今天跑來找我,他說自己失眠幾天了,整天惶惶不可終日,倒是你祖父很淡然,根本不當(dāng)回事!”
李鄴笑道:“因為是我去了,所以祖父就不擔(dān)心了,他知道我能處理好!”
“那應(yīng)該結(jié)局還不錯吧!”
“怎么說呢?李渝最大的罪狀已經(jīng)查清了,屠殺農(nóng)民和他無關(guān),是有人為了陷害他,買通王屋山悍匪王深所為,但他隱瞞朝廷這個罪責(zé)難逃,鄭昂現(xiàn)在就抓住這一點做文章,說是李岫唆使兒子向朝廷隱瞞,千方百計想把李岫拖下水。”
李岱苦笑一聲,“老三李嶼和老二李崿都被貶黜去做了養(yǎng)老官,我估計李岫也差不多,聽說楊國忠已經(jīng)準(zhǔn)備調(diào)李岫出任太子賓客,名義上升一級,實際上也是一個養(yǎng)老官,但如果他被兒子牽連,恐怕他連太子賓客都做不了,你父親給我說過,只要他們父子不死就行,當(dāng)什么官無所謂。”
“祖父看得開就好!”
李岱眉頭一皺道:“是誰要陷害李渝?”
李鄴淡淡道:“除了宇文家族不會有別人,但他們化名了,沒有留下任何證據(jù)!”
“就怕宇文家族不肯罷休啊!”
“他們下一個目標(biāo)肯定是父親,而且會利用宇文螺和宇文懷德,父親一定要立場堅定,千萬不能軟弱。”
“別提了!”
李岱惱火道:“前兩天宇文螺跑到我官署去大哭大鬧,說愿意當(dāng)我的小妾,讓我重新收留她,我都要煩死了,讓衙役把她拖出去。”
這種事情確實很讓人頭大,李鄴想了想道:“父親最好給天子上書,請求天子約束宇文家族,別讓宇文螺來鬧,提前讓天子知道有這么回事,萬一宇文螺死了,天子也不會把罪責(zé)怪在父親頭上。”
李岱點點頭,“你說得有道理,我明天就寫奏折,請高力士遞給天子。”
遲疑一次,李岱又問道:“你覺得宇文螺來鬧,是宇文家族故意安排的嗎?”
“應(yīng)該不是,李渝的事情還沒有完結(jié),他們不會這么性急,估計是她自己來鬧的。”
就在這時,劉管家匆匆跑來道:“老爺,以前的宇文夫人來鬧事了,在府門前大吵大鬧,尋死覓活,夫人提著劍沖出去了。”
李岱嚇得臉都白了,連忙顫聲道:“鄴兒,你趕緊去攔住你娘,她脾氣來了會sharen的!”
李鄴起身就向府門外奔去
距離府門處還有數(shù)十步,便聽見宇文螺一邊哭一邊哀求,“裴家娘子,裴夫人,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不是要背叛大郎,是被我爹爹逼著改嫁的,只要你收留我,我愿意當(dāng)妾,做牛做馬伺候你們,我保證不碰你的丈夫,我只要一個名分,只要有一個地方吃飯養(yǎng)老,我們都是女人,你就可憐可憐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