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場的鼓聲敲響,李鄴手執他的鐵木球桿,催馬緩緩上場,時隔一年沒有打球,李鄴竟有一種久違的感覺。
這時,場外的觀眾們議論紛紛,他們看見一個新人上場,騎一匹高大神駿的棗紅馬,體格高大魁偉。
不過天鵬馬球隊上新人很正常,今年還好一點,以前經常更換,甚至每場比賽都要換人。
大家習慣了天鵬馬球隊的風格,也不奇怪。
但還有不少球迷希望是飛鯊回來了,天鵬馬球隊的頂峰,就是飛鯊創造的,戰勝隴右軍隊那場比賽,無數人都記憶猶新。
但他們還是失望了,上場的人不是飛鯊,飛鯊騎一匹緞子般的黑馬,而眼前的球手騎的是一匹赤馬,身材也比飛鯊高,比他更強健。
他們不知道,去年到今年,李鄴長高了八厘米,從一米七五長到一米八三,肩膀更寬,體格更加強壯。
氣質也更加內斂,沒有了去年那樣的神采飛揚,如果說去年他上一塊燒紅的鐵,那么今年,他這塊燒紅的鐵冷卻下來了,變得冰冷而不露鋒芒。
高手自然能識別高手,黑矛看見李鄴,立刻感覺對方來者不善,他能感覺到李鄴那種含而不發的氣場,感受到了對方冷峻的雙眸。
“他是誰?”黑矛低聲問旁邊的獵鷹。
獵鷹一下子沒有認出李鄴,但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對方很陌生,從未見過,但又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獵鷹搖搖頭,“我只知道他綽號白狼,好像沒有打過比賽!”
“白狼?”
聽這個名字,就有點草原游牧騎兵的感覺,難道也是朔方軍的球手?
“當!”鑼聲響起,下半場的比賽開始了。
馬球率先被楊家馬球隊奪下,大黃弩精準傳給了黑矛,黑矛一記一百五十步外遠射,如法炮制上半場的開局。
但這一次天鵬馬球隊有準備,雄鹿封鎖了他的路線,一記反抽,把球打出來,銀刀搶到了落點,凌空一記抽射,把球遠遠打給了李鄴。
李鄴在一百八十步處奔跑,他頂的是傳球手飛弩,所有人都以為他會傳給鐵馬,獵鷹甚至搶到了對方和鐵馬之間,準備攔截他的傳球。
“不對,他要射球!”黑矛忽然感覺到了對方身上的殺氣出來了。
李鄴收斂的殺氣瞬間放出,一百五十步一記遠射,馬球射出一條直線,精準入洞。
球場上霎時間鴉雀無聲,忽然沸騰起來,無數球迷歡騰得跳起來。
“飛鯊!飛鯊!飛鯊!”
盡管對方叫做白狼,但這一球射門,球迷們都看到了去年的飛鯊,飛鯊歸來了。
名字可以變,相貌可以變,裝備可以變,但球藝變不了,一百五十步外的直線射球幾乎成了飛鯊的招牌。
獵鷹狠狠給了自己一記耳光,他也認出來了,對方就是飛鯊。
李鄴一記極為霸氣的一百五十步直線射球,就儼如一支強心劑,使天鵬馬球隊開始活躍起來,李鄴并不是前鋒,他是中鋒,取代了鐵馬的隊長職能,開始指揮調動全隊的攻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