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刀一記大力開球,馬球落在李鄴附近,李鄴和對方傳球手一起催馬狂奔,火云展現出了大宛汗血寶馬的氣質,四腿修長,疾奔如電,距離比對方稍遠,卻比對方快了一個身位趕到。
在狂奔中李鄴單臂揮桿疾射,一百三十步,馬球打出一條直線,直射入洞。
整個馬球場瞬間沸騰,幾乎所有人都捏緊拳頭跳起來,戰旗揮舞,鑼鼓震天。
數萬百姓球迷一起大喊,“飛鯊!飛鯊!飛鯊!”
這可不是亂喊,已經有球迷考證出白狼用的馬球桿和飛鯊的馬球桿是同一支,那么白狼就是飛鯊,消息早已傳開。
在貴賓看臺上,朱雀也激動得揮手大喊:“飛鯊!”
她旁邊的師姐連忙一把拉她坐下,“師妹,含蓄一點,別人會笑話!”
朱雀雙眸靈動,充滿了喜悅,她才不管別人用什么異樣的目光看她。
雙方的對攻打得異常激烈,比分咬得很緊,從一平打到六平,高力士看出了自己球隊的弱點,還是左傳球手的位子弱了。
青衣客預先判斷能力還是差了一點,他不像李鄴能夠提前判斷出對方的戰術配合,這就像戰場上能夠通過形勢變化,提前判斷出敵軍的陣型變化。
所以李鄴的傳球都十分漂亮,總是精準抓住對方瞬間出現的防守漏洞,把球傳到對方的防守空擋,創造一個又一個的射球機會。
而青衣客就辦不到,他傳出的球都會出現爭搶,影響了李鄴和鐵馬從容射門。
河西軍隊一記射門得手,七比六了,但一轉眼,李鄴傳出一個漂亮的過頂球,鐵馬一記凌空抽射,七比七平局,在一片歡騰聲中,上半場比賽結束。
高力士心中忽然有了一線希望,黑矛這次為自己球隊效忠,今年自己的球隊或許能走得更遠。
大帳內,黑矛盤腿坐在一邊,顯得略略有點緊張,他當然不是怯場,打了十幾年馬球,他哪里還會怯場,他擔心的是自己的身份,他現在還處于一種被通緝狀態。
盡管他是以綽號名義上場,但他偉岸的身材一出場,大家都知道是他,他是長安數十萬大軍中最高的十名軍人之一,也是身材最高最強壯的馬球手,他的戰馬也極為強壯,否則載不動他。
李鄴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不要擔心,剛才高翁告訴我,你的通緝已經被取消,因為證據不足,官府已經撤案了?!?/p>
黑矛眼睛一亮,“真的?”
李鄴笑道:“高翁是有身份的人,他怎么可能用一個通緝犯給自己打球,你本來就是被胡亂冤枉的,沒有任何證據,他肯定會替你取消?!?/p>
黑矛長長松了口氣,“那我就不擔心了!”
這時,高力士走進來,眾人紛紛站起身,高力士對眾人道:“下半場是關鍵,還是我那句話,所有比賽必須圍繞白狼來打。”
高力士又拍拍李鄴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你的全場的隊長,你的任務不是射球入洞,而是獲勝,你的穿針引線比你的射球重要的多,有你在,整個球隊就有了靈魂!”
李鄴默默點點頭,他也知道自己的角色轉變了,變成了全隊的攻防組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