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她道號詠真法師,俗名叫李騰空,是你的姑母。”
李鄴一下子愣住了,自己的姑母,李林甫還有女兒出家當(dāng)了道士?
眼前的信息量很大,各種疑問在李鄴腦海里盤旋,他只能選自己更加關(guān)注的重點,李騰空之事暫時放一邊。
“朱雀師姐,你也出家了?”
朱雀調(diào)皮地眨眨眼,“你可以叫我朱雀真人,就像我叫你紫微真人一樣,好了,我要看護師父了,金鼎你拿回去吧!我們原本是想換成銅錢,救濟淮北災(zāi)民,既然是你的東西,就算了。”
走到門口,朱雀又回頭笑道:“我沒有出家,我只是在這里替師父護關(guān),金鼎我們也沒有偷,你去問張平,他很清楚!”
“替我向那個小師妹道歉,我下手重了一點?!?/p>
“那我沒辦法,她可是最記仇的人,你以后要當(dāng)心了!”
朱雀嫣然一笑,轉(zhuǎn)身走了
正一法師自知理虧,她把玉牌借出去,便惹出了dama煩,好在對方彼此認識,沒有追究這件事,她找了幾個徒弟,用木輪車把金鼎運了出去。
卸下金鼎,幾個女道士轉(zhuǎn)身跑回了道宮,張平迎上來欣喜道:“大哥,運氣真不錯,居然找回來了?”
李鄴讓兩名手下看著金鼎,把張平揪到一邊,冷冷道:“你沒有給我說實話!”
張平低下頭,揪了揪頭發(fā)道:“大哥,不是我不肯對你說實話,你沒看出來,我義父和家主之間有隔閡,我就怕給你說了實話,家主知道了,他們兄弟就會翻臉了?!?/p>
“他們兄弟之間有什么問題?”
“家主是守成,所有武館武士只能用來保護家族的財產(chǎn),義父是開拓,他要用武館擴大勢力,所以義父做了很多事,家主都不知道?!?/p>
“那這個金鼎呢?”
“說來話長!”
李鄴點點頭,“我們先把金鼎送回去,然后找地方喝一杯,你再慢慢告訴我?!?/p>
知情泄秘
張平雇了一艘船,運載金鼎來到了鴻臚寺館驛,把金鼎交給了阿羅列,金鼎失而復(fù)得,讓阿羅列感激萬分,李鄴讓他寫一份國禮清單,先把金鼎和其他國禮送入宮中,免得再節(jié)外生枝。
阿羅列聽從了勸告,當(dāng)即寫了一份國禮清單,鴻臚寺立刻派士兵前來站崗保護,明日上午把國禮送入皇宮。
李鄴隨即又找到縣尉馮敏,把土撥鼠吳沔和謝七郎的資料給了他。
這時,已經(jīng)是下午黃昏時分,李鄴讓兩名隨從先回府,他和張平來到了平康坊的安然居大酒樓。
張平點了十幾個菜,又要了兩壺清酒,他這才對李鄴緩緩道:“金鼎之事不是那么簡單,拔汗那人昨天下午搬運時露了白,一個幫忙搬運的無賴叫做謝七郎,他發(fā)現(xiàn)了是黃金鼎,消息便傳開了,好幾路人都在打黃金鼎的主意,一個是夜盜吳沔,他的綽號土撥鼠,他和無賴謝七郎關(guān)系不錯。
還有一個叫蔡霖,蔡氏武館的東主,他帶著十幾個徒弟也參與了,再有一路就是我了,但我沒想到太清宮的女道士也有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