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鄴催馬疾奔,向數十步外的馬球奔去,他們這些孩子就是在馬球場長大,從小騎毛驢打球,張小胖家有匹瘦馬,他們經常偷出來騎馬,自然個個騎術都不錯。
如果是以前的李鄴,根本就不需要訓練,馬術高明得很,甚至可以鉆到馬肚子下打球,而現在李鄴需要融合,必須要進行訓練適應。
片刻奔至馬球前,李鄴憑著感覺,側身揮桿打去,‘啪!’球桿擊中了馬球,這是三十步線,馬球射出一條直線,精準入洞。
“好球!”
喬彬高喊一聲,果斷改變規則,“李大哥,打五十步線!”
明天的比賽肯定是五十步線,想都不用想。
黃小毛和烏雞郎把馬球移到五十步線上,李鄴縱馬在球場上奔跑,不斷地左右揮打,尋找感覺。
他發現自己在水井只練了兩天,球技明顯比之前精進了,力量更大,身體協調能力更好,更重要是,那種控制力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不再是之前一點點微妙的感覺,而是一種很明顯的控制力。
其實這就是練武的規律,剛開始突破很快,然后停滯一段時間,再突破,再停滯,再突破就是一種螺旋型的上升。
所以他現在的突破感特別明顯。
奔跑了一圈,他雙腳一催馬匹,馬匹奔跑起來,向數十步外的馬球疾奔而去,黃塵滾滾,已經看不見馬球和馬蹄了。
李鄴一桿精準打出,馬球飛出一條弧線,再次精準入洞。
“打得好!”
喬彬捏緊拳頭激動高喊,他當然清楚,五十步線要比三十步線難得多,只有黑白球手才有資格和能力打五十步線。
他們這種業余球手一般都是十步線,能打三十步就已經是高手了,五十步線從來就不敢想。
李鄴打得很輕松,忍不住縱聲大笑,“不算什么,再來!”
他再次催馬向馬球疾奔而去。
嗣寧王王府內,三管事胡敬端著茶盞聽手下匯報。
他有點匪夷所思,“你說喬行忠找的是一個不知名的少年當外援?”
手下點點頭,“是個永和坊的窮小子,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不過馬球打得不錯,卑職偷偷看了,能打進五十步線。”
“廢話!喬行忠又不是傻子,連五十步都打不過,他會要嗎?”
胡敬遲疑一下又道:“不過喬行忠做事也沒有那么不堪,他怎么會把自己的前途賭在一個毛頭小子身上?莫非這個窮小子只是一個障眼法,喬行忠故意做給我們看,他其實另外請了高明球手。”
“管事說得沒錯,這個少年確實很可能是假象,不過管事請的是排名第一的小飛龍,除非他去請白球手,否則我們必勝!”
胡敬搖了搖頭,“白球手不可能,王爺事先說好不允許,他敢請白球手就算輸了,諒他不敢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