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明平靜道:“剛才我和你岳父分析,應該是安慶宗要逃走,他先走一步,然后明天馬車出城,他在城外上車,就避開了城門處的檢查。”
“會檢查嗎?”
“會!他是人質,有人專門在駙馬府盯著他,一旦發現他離開,就會立刻通知城門攔截。”
“那是誰殺了他!”
“慶王李琮!”
李鄴啞然失笑,“慶王是在報復安祿山嗎?居然把他兒子宰了。”
獨孤明搖搖頭,“他們以為客棧里的人是你,是來殺你的,結果居然是安慶宗!”
李鄴心念一動,脫口而出,“飛龍!”
獨孤烈點點頭,“沒錯!一定是飛龍借刀sharen,挑起安祿山造反,他再渾水中摸魚。”
獨孤明冷笑一聲,“恐怕真正sharen者就是飛龍派來的,栽贓給了慶王。”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基本上就把情況分析清楚了。
獨孤烈瞥了一眼女婿,見他沉思不語,便問道:“賢婿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是不是要立刻返回甘州?”
“為什么要立刻回去?”
李鄴嘆口氣道:“安慶宗一死,安祿山必然會造反,我得回去控制軍隊。”
獨孤明搖搖頭,“但現在還是一月分,你能回去嗎?而且我聽說涼州和甘州又下了暴雪,就在前兩天,你要等融雪后才能走啊!”
“完全融雪要三月初去了,最快也要等到二月下旬。”
“二月下旬正好黃河解凍,你一樣過不去,還是得等到三月再回去了。”
李鄴有些擔憂道:“我怕人在長安,飛龍和天子會趁機殺了我。”
獨孤烈笑道:“那就護衛你父親去山南東道上任,等你回來,正好就可以返回安西了。”
李鄴沉思片刻問道:“岳父可以發鷹信到張掖嗎?”
“當然可以!”
李鄴提筆寫了一張紙條,‘轉交安西節度使夫人,原信托送。’
獨孤烈一怔,“這是給新月的?”
李鄴點點頭,“我臨走留了一封信給新月,一旦接到我‘原信托送’的字樣,她就會把信交給外祖父,托外祖父送去河中,河中那邊我安排好了,收到我的信,我的心腹大將就會率領八千軍隊趕赴張掖,這樣就能節約幾個月時間。”
“這個辦法不錯!”